贾环听了笑道:“这可真是活该了,只是这又与孙儿的病有什么关系。”
贾母说道:“你前次的病就与那邪症很像,况且那个贼婆子在你病之前也是来过的,自你病了之后倒是没有来几次,就是来了也不像往日那样往我这里请安要钱了。我只说那婆子果然改了个性子,或者手头有忙澜的活计也说不定,想不到竟是与你的病症有关。”
贾环点了点头,心道,前次自己着了那马道婆的道就知道是她所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揪不出那幕后指使之人,事情一忙就将她忘了脑后。既是今日现于他前,贾环自然不能轻轻放过,遂笑道:“害我的应该是她了,只是孙儿与那婆子也没个什么来往,为何非要害我,可是她闲得拿孙儿做耍儿?”
贾母摇头叹道:“环儿说的也是我想的,其实那婆子做了宝玉的干娘,银子是没有短不过她的,她且时不时的还要来府里打秋风,只要不是太过,我也没有驳回过她。论理说,她就是害谁家,也不能害到咱们头上,换句话说,害了咱们究竟有什么好处呢。”
贾环笑道:“可是老太太说笑了,害谁家那个马道婆能够有好处呢,还不是家里有人给她塞了好处,要她害人。她本就是干这个营生的,走街窜巷为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利益二字罢了,不然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害了人,自然是家里有人买通了她。”
贾母听到这里,遂笑道:“可是环儿说的是有道理,只是咱们家谁人能够买通她呢。”
说到这里,她倒是突的想起一人,随即闭口不言了,若是指使,只怕非她莫属了。
贾环可是不管她闭不闭嘴,遂接着说道:“咱们也只是在这里胡乱猜测,是与不是那马道婆,还是未知之数,还是问问妥当,若是的话,理应揪出那背后之人,孙儿也就算了,若有其他人也跟着受害,可不就是不敢说。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贾母绷着脸想了又想,勉强说道:“这事儿也不好对证,毕竟那马道婆是被锦衣卫捉了去的,现在刑部监里候着,咱们去哪里找她去。”
贾环笑道:“这事儿不难,祖母竟是忘了,上次去金陵陪着太上皇巡游,那锦衣卫首领方栋也是同着一起去的,与孙儿倒是很是说得来,我自去找他就好,总归是他手里出的,找他不比找别人强些。”
贾母听了一愣,慢慢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且不必着急问询方栋,我先想想再说,这事儿严密些,先不要与旁人说起。”
贾环心里暗自发笑,想要替那王夫人遮掩,倒是能够么,见贾母也是神伤的很,随即告罪去了。
贾母憔悴的叫鸳鸯道:“去将你二太太召了来,就说我有话问她。”
鸳鸯知道事情不小,遂便要着急亲自去请,终被贾母喝住:“慢,还是扶了我去二太太那屋里。”
鸳鸯一惊,这倒是头一次了,遂赶紧扶着贾母往王夫人屋里去了。
一进屋子,贾母便觉出一股颓败之味,见王夫人歪在座上,一只手瘫在座靠上,盛着佛珠,似握不握,眼看着那佛珠就要掉了下来,另一只手无力的垂在下面,感觉甚是没有精神的样子,见贾母也没有起来的意思,仿佛头脑不甚清醒了。
贾母皱了皱眉头,这可还是当家主母的模样,到底也是和缓了声音说道:“二太太,可是生病了?怎么脸色也不见好?该是多养养才好,底下的奴才可有尽心?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只管告诉了宝丫头去。”
随后转身问玉钏儿道:“这究竟是怎么个回事,二太太既是生病了,怎么也不去告诉我和二老爷,敢是你们借机偷懒不成?”
玉钏儿吓得连忙跪了下来说道:“老太太容禀,二太太一向是很好的,也是这两天听了些事,方才有些难过,其实并没有病。”
贾母听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