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惜春作伴,邢大舅两口子也很孤单,正想找个小辈说说话。
邢二舅指着邢二妹说道:“二姐这是何必,好端端的非得鸡飞狗跳才好些么,弟弟不说别的,只看今日两个外甥的衣着就够了,难道二姐的婆家就连出门的衣裳都置办不起来了,补些补丁就好看些。还是说二姐家就是喜好节俭度日的,若是这样,兄弟也就不说什么了。”
邢二妹掩了脸在那里哀哀的哭道:“我婆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兄弟是知道的,这两年越发的连我的嫁妆也吃光了,我也是有苦无处说。”
邢二舅气得说道:“若是果然人人如此也就是了,偏偏兄弟听见别人说起,说我那位二姐夫出门穿的是绫罗绸缎,坐的是酒楼茶肆,笔墨纸砚都要上好的,每每与朋友作诗作画都要去什么醉花楼,说那里最是清雅不过,做出来的诗也是极好的,还尽是姐夫请客。这家里原来只是高贵了一个姐夫么,他的那些子女都不是他亲生的不成,日日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在他面前晃荡,他就眼瞎看不见么。”
邢二妹急忙说道:“兄弟慎言,我家相公文采是极为出众的,不过就是时运不好的缘故,一直考不上乡试。假以时日,待他诗书通读了,就是做官的时候,到那时候,我就熬出头了,你那几个外甥要什么没有,哪里还记着这些。”
邢二舅失笑道:“原来姐姐想的是这些,不如姐姐先出去打听打听,做了举人之后能够做个什么官职,就算姐夫家坟头冒了青烟,一股一股的冒,保佑姐夫做了进士,那进士能够做个什么官,那官一个月的月俸是多少,可够姐夫自己挥霍的,更何况还有这么一大家子在那里伸着脖子等着吃饭呢。”
红楼梦中人:贾环要翻身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