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一只大腿就开始哭嚎:
“仙尊饶命啊!!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会对您不敬的!还请仙尊救救我们一家老小……”
云义顿了顿,面无表情地抬起右脚甩飞一个,等那人落地了,又面无表情地抬起左脚再甩飞一个,随后弹了弹衣摆,转身就要走。
众人:……
几个金丹弟子忙将那两人押下去审问细节,周围百姓一哄而散,有的还舍不得离开,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仙人们。
鹿呦小跑了两步,跟上那个玄色身影,喊了声:“云义……”
他停下脚步,侧眸看了她一眼,却只有短短一瞬,衣袖一拂就消失在了原地。
鹿呦愣了愣,华丽的裙摆被握紧的手指攥起了褶皱,心里泛起一丝空落落的感觉,却也在转瞬间,牵起了一抹似豁达般的笑容。
也好,看样子他已经不再执着于自己了,就这样吧,从此你我两不相欠,各自安好,且自珍重。
她转过身,所有人都站在那里等着她。
微风轻拂,绿意低垂蔓延至少年人的肩膀,他们衣袂轻飞,年轻而生动,像是炽热明媚的太阳,她弯眉一笑,梨涡浅绽,如花开满城,如照明月:
“走吧,师父说,今天晚上还给我准备了烟火,让我想想晚上想个什么节目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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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渐远,原本已经飞走的那抹玄色身影顿在空中,眸里带着些许困惑,微微偏头朝下凝望着。
朝阳明媚,却似乎与他格格不入,清瘦身影,孑然而立,唯剩萧然。
站了许久,耳边忽地响起一声骨哨声,他寻声而去,不一会儿便飞到了一处无人的亭台前。
银灰长发高束的少年,蹲在雕花栏杆上,见他过来,勾唇一笑,放下手里的骨哨,起身抬手,一道妖力飞出,那青年耳上戴着的紫银耳饰便顷刻飞出,落在了他的手上。
而原本鲜活灵动的男人,在失去紫色耳饰后,蓦地停顿在原地,瞳孔定格,一动不动,宛若一具逼真的木偶。
少年探身一看,摸着下巴赞道:
“不愧是翁老平生最得意的作品,虚渊那群人看不出来,云境界这些老鼻子也看不出来,倒是那丫头好像有些警觉,不过她又怎么可能猜到,刚刚跟她说话的人,不过是具傀儡呢……”
伪装成普通人的三七,看了又看,还是没看出来,面前的人哪里像个傀儡,这头发丝儿比他的还像真的。
他不解道:“大人,他只是具傀儡,那怎么还能说话还能思考的?看着比我都聪明。”
凌玉斜睨他一眼,“当然比你聪明,这可不是一般的傀儡,这上面附了尊上的一缕神识,不过……”
不过却是很久之前放上去的了,有的时候,实在需要云义出面,而他又实在脱不开身,就用这具傀儡来应应急,倒也挺能唬人,就是时间不能太久,否则容易被人看出端倪来。
他之前就是用这傀儡应付的妖界那群老顽固,没想到这次过来,还能在云境界派上用场。
但这具傀儡初始设定就是按照妖尊设定,性格不免延续了云义在妖界暴躁狠戾的一面,而且他放神识的时候,也不认识鹿呦,对她自然陌生。
想到此,凌玉手一挥,将眼前的傀儡收起,问道:“之前凤渊在城里埋下的钉子还剩多少?”
三七答道:“三十二处据点,如今还剩八处。”
“八处?”
凌玉略感意外,“还行,青云宗这些人还是废了些,居然还能留下八处,不错。
你传我命令,让他们务必把这次流言的幕后主使揪出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连尊上都敢针对,真当他躺在那儿,我妖界就无人了么?”
三七鞠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