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也知道出了大事,要天下大变。”
说着低声问道:“傅儿,这风头过去了吗?”
谢傅笑着点头,谢广德又轻声问:“那礼儿呢?”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明显十分紧张。
谢傅也不解释,直接将书信拿了出来:“爷爷,这是堂兄给你的书信,你看完之后就明白了。”
谢广德当下打开书信阅读起来,读完之后讶道:“好端端的怎样要弃官弃家弃亲不顾,跑去偏远游历?”
谢傅一副难言之隐,谢广德沉声:“出了什么事,不许隐瞒。”
谢傅这才叹气说道:“此次皇位之争,江山易主,堂兄站错了队……”这江山易主,清算旧臣是历朝历代的惯例。
谢广德见谢傅停下,迫不及待问道:“然后呢?”
“其实堂兄是被流放,为了不让你担心才写信告诉你,他是去游历。”
谢广德啊的一声:“傅儿,你官居二品,你可要帮帮你的堂兄啊。”
谢傅叹息说道:“爷爷,这次能保住堂兄不死,已经我最大的能力了,不瞒你说,新皇登基,我也是自身难保。”
“啊,这个女人这么狠啊!”
谢傅苦笑:“不狠能拿下太子齐王,岂能破例成为女皇!若非她羽翼未丰,忌惮我的势力,早就将我谢家满门抄斩!”
谢广德惊色,啊的一声:“傅儿,要不……要不……”
“爷爷,要不怎么?”
“傅儿,如此的话,要不你就从你女皇吧,也好保全一家。”
谢傅一愣:“怎么个从法?”
“反正现在她为君,你为臣,她要让你当她的心腹,你就当她的心腹,她要让你当她的男人,你就当她的男人,臣从君命也是天经地义。”
谢傅惊讶素来注重道德操守的爷爷会说出这番话来:“爷爷,你竟让我不顾先祖训诫,做此有损谢氏名声之事。”
怎么谢广德却反过来训斥道:“你怎么如此迂腐,水至清则无鱼,你既当了官就需懂得变通,遇浪收帆,顺水推橹,在官场上才能长久,这人都死了,家都没了,背上一个罪臣之家,遗臭万年,何来名誉可言。”
谢傅心中暗忖,看来生死面前也顾不得什么道德操守了。
谢广德见谢傅不说话,继续劝说:“再者说了,你现在不是孤家寡人,可是有妻有儿一家大小,她们的命运跟你连在一起,难道让鹤情、仙庭还有孩子跟你一起去死啊,你虽然秉持了所谓的道德,却犯了不仁不爱,不义不智,祖宗泉下有知也要大骂你固执愚昧。”
谢傅一时之间都有点不认识眼前的爷爷了,在道德操守上面,爷爷可是寸步不让。
谢广德叹息一声:“你别看爷爷平日迂腐,却是在你们两兄弟面前当好榜样,怕你们两人年纪尚浅,半途迷失,其实这世道如何,爷爷是心如明镜,人立于世,要与时迁徙,与世偃仰,就没有一个人能完全做自己。”
谢傅哦的一声:“我一直以为爷爷你是个食古不化的老东西。”这话虽说无礼,却也亲切。
谢广德瞪了他一样:“哦什么哦,怎么说?”
“说什么?”
“你从了女皇啊。”
谢傅苦笑:“她是女皇,有一万人要当她的心腹,一万人要当她男人,凭什么轮到我。”
“轮不到你,你就要争取啊。”
“孙儿没有这么大能耐。”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耐,只要你全心全力。”
“爷爷,你高看孙儿了。”
谢广德怒了:“我以前让你不要沾花惹草,你偏要沾花惹草,现在需要你施展这方面的特长,你却又打退堂鼓,你是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