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桢将这些人一一介绍给谢傅认识。
当隆重介绍谢傅的时候,一众臣工无不惊讶,这一位谢大人是今晚宫宴唯一的一个节度使,可是实打实的权臣啊。
原本应该是齐王来给谢傅撑面子,而实际上谢傅这位权臣的存在给足了齐王面子。
谢傅并不知道他在朝中已经名声响亮,毕竟天下有多少个节度使,十指便数的过来,而淮南道节度使是最为特殊的一个。
就在这时有人朗声:“太子殿下到!”
太子秦楚成在群臣的拥护下走了过来,他的身边有太子少傅、詹事府官吏、左春坊官员,右春坊官员,大大小小官员十数名都是东宫官员。
这场势已经几同天子到临。
王爷终究不能与太子相比,毕竟太子只有一位,有独立而又完全的政务机构,其权力地位只在皇帝之下,几乎掌握了半个天下。
高官实权者纷纷上前说话,官职低微者就算想上前给太子殿下留个印象却排不上好。
对比刚才对秦楚桢还算热情的态度,太子秦楚桢可以说是众星捧月。
秦楚桢见谢傅看着太子秦楚成,笑道:“谢兄不过去打个招呼。”
谢傅其实是在看秦楚成身边的崔三非,虽说崔三非是秦楚成的狐朋狗友,当这种场合,崔三非已什么身份出场。
谢傅笑笑:“太子殿下身边群臣拥护,何必多我一个。”
秦楚桢道:“皇兄为人慷慨大方,好友重客,在高官权贵之中很有人缘,不过……”
谢傅问:“不过什么?”
“不过有许多臣子刻板,经常上书父皇检举皇兄行为不端。”
谢傅故意问:“那秦兄觉得呢?”
秦楚桢笑道:“这不是我有权管的,我只需管好我自己,为人臣,思国事,谋民利。”
谢傅看向崔三非问道:“崔三非怎么会到?”这里是皇宫夜宴,可不是花花公子的寻欢地。
“崔大人刚刚从太子侍从官升任为詹事府总管。”
“哦,难怪前几日敢在大街之上与你叫板。”
秦楚桢苦笑:“他在以前就敢跟我叫板,在金陵,谢兄你已经看到了。”
这是崔三非也看到了谢傅,低声在秦楚成耳边低语。
秦楚桢朝谢傅这个方向望去,露出喜色,拨开群众包围直接朝谢傅走了过来。
在这种场合,谢傅岂能无礼,行礼:“太子殿下。”
秦楚成笑道:“今夜宫宴,以喜乐为主,谢大人不必多礼,随意一点的好。”
秦楚桢也打了声招呼:“皇兄。”
秦楚成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六皇弟。”
谢傅见状心中暗忖,亲兄弟之间却互相防备,互相陷害,半点感情没有,还不如他与堂兄,这帝王之家真是残酷无情。
秦楚成紧接着隆重介绍起谢傅来:“我来向诸位大人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淮南道节度使谢傅谢大人。”
“谢大人为官是能臣,私底下亦是本宫好友,本宫在苏州的公务的时候就蒙谢大人盛情接待。”
这么说就相当于在人前宣布谢傅是他的人。
秦楚成身边一众臣子纷纷向谢傅道上敬慕,反倒是崔三非只是微微致笑,并无过多交谈。
今日场合,秦楚成也不能独自关顾谢傅一人,给足热情,闲聊几句之后,朗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都入座吧。”
趁着秦楚成走开,秦楚桢凑近谢傅身边低声道:“父皇十分忌讳皇兄与武将过近接触,谢兄还需低调,小心有结党之嫌。”
毕竟太子手中已经有东宫六卫率,再掌握其它军权,那权力就盖过皇帝了。
谢傅微笑看向秦楚桢,如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