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受伤的他,带着昏迷的庞统,如何逃的掉?
退路已被他麾下士兵的尸体,给挡住了。
听着敌人脚步声悉悉索索,越来越近。
一时间,玉石俱焚的想法涌上心头。
他轻轻放下千疮百孔的尸体,紧了紧身边的偃月刀。
心中暗道:大哥…以后不用做关某的饭了!
只恨不能与大哥,共创辉煌。
关某…去也!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方忽然响起马蹄声。
以及…一道倨傲的呼喊。
也正是这道喊声,给关羽带来了生的希望。
“张任听令!”
“何人喧哗,听什么令?”
张任眉头一皱,大晚上压根看不清人。
来者大声答道:“我!刘循!可认识乎?”
张任一惊:“原来是大公子,敢问何事?”
刘循冷哼一声:“我爹有令,急唤你与麾下部众,一起返回成都!”
张任大急:“撤退?这是何故啊,我刚刚才围杀了刘备的二弟。”
“而且我若是带兵退了,这一路上的防线怎么办?”
“不退!万万不能退啊!”
他完全搞不明白刘璋到底怎么想的。
之前明明与他商量好了,自己沿途布防守卫成都。
可现在,却一声令下要他把所有防线全部撤下。
这不裤裆里拉二胡,净扯蛋吗?
见对方不肯走,刘循勃然大怒,厉声道:
“你这是要违抗军令不成?难道…你真有反意?”
“别忘了,你之所以能成为益州上将,皆是因为我爹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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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虎躯一震,有些手足无措。
“大公子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张任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刘循却冷笑不止,大声喝道:“忠心?我为何看不到你半点忠心!”
“我只看到你违抗军令,有人在我爹耳边说,你拥兵自重准备谋反。”
“之前我还不信,但现在…我想我该回去禀报我爹了,所言是真啊!”
刘循勒转马头,准备回程。
张任急坏了,自己处心积虑为刘璋守门,沿途布防简直没有休息过一天。
后勤军事一把抓,累的跟个牛马一样。
如今却被人诬陷要谋反?
这踏马,冤的不行啊!
“大公子慢着!我跟你回去!”
“但沿途防线不能撤!否则刘备必当长驱直入,届时将无关可守啊!”
“你放屁!撤!必须撤!”
“尤其雒城的防御,你今天就得给我撤了,不然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忠心?”
“至于刘备自然有人处理,何须你操心?”
刘循言语坚定,目光冰寒。
雒城距离成都极近,乃是成都的咽喉。
如今怀疑张任造反,他岂能让人掐住脖子?
张任与泠苞的心,沉到了谷底。
泠苞着急道:“公义,主公身边必有小人献谗言,诬陷咱们啊!”
“咱们岂能撤走雒城兵马?此举,将导致门户空虚,无法御敌啊!”
张任长叹一口气:“这有什么办法,身为臣子当听命令!”
“主公昏庸,近小人远贤臣,乃是我等不幸,撤吧…”
泠苞咬牙切齿,犹豫片刻后,怒道:
“好!我撤!”
二人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
这刘璋,简直就是个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