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气势,可不经意间,所流出的威严,仍是可宣告天地,他才是唯一真龙!
李承乾口干舌燥。
他羡慕,他渴望,他觉得若是自己在这个位置上,自己定也能像父皇这般·······
掌控雷电,口含天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但是现在,自己还只能蛰伏。
李承乾狠狠低着头,宽大袖子下的拳头,狠狠攥着,用余光斜着杜荷,心,要提到嗓子眼了。
杜荷身子开始颤抖了。
颤抖的越发厉害。
“陛下·····”
“呜呜呜·····”
杜荷大吼一声,便趴在台阶上嚎啕大哭起来,但,也是什么都没有说。
李承乾见此,咬了下舌头,赶忙开口:“父皇,此事,杜荷也知道罪大恶极,怕是不敢和他人商议。”
李世民动也未动。
就静静望着杜荷。
数息后,深吸口气,凌厉的目光渐渐散去,双眸,微垂。
“你是太子,杜荷向来和东宫走得近,这事你不知道?”他的声音弱了些,好似累了。
“若是儿臣知道,也不会酿成现在之祸患。”李承乾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回道。
“你从长乐那里,借走的三十万贯,做什么用了?”李世民再问。
李承乾抿了下嘴角,身子,躬的更低了些。
“回······回父皇,全都投入木炭之中,想要平息木炭价格,可谁知道,那些商号疯了,这三十万丢进去,竟······竟然 一点效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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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儿臣惭愧。”
“幸好,幸好,儿臣抵给长乐的北山之地,被秦川伯寻到了这般法子,不然,不然儿臣定也是难辞其咎。”
李承乾把早就想好的回答,立马说了出来。
他知道,李世民迟早会问自己三十万贯的事情。
李世民扭头看了他一眼。
李承乾垂耳聆听,无比恭敬。
“三十万贯,你不用还了,北山之地,也不要想了,既是约定,那么便抵消了。”说罢,李世民直接转身朝大殿走去。
他真的感觉累了,不愿多想。
李承乾赶忙再行礼。
而李世民声音不绝,继续响起。
“驸马失德,倒行逆施,从现在起,和城阳公主再无瓜葛。”
“罢黜驸马都尉之名,罢免鸿胪寺少卿之位,废除襄阳郡公之爵,着·······着于克明墓前,披麻戴孝,祭祀少牢,而后······而后徒步前往慈州,交于杜钩教诲,告诉杜钩,父已亡,长兄当为父,子不教父之过,他······他当替他阿耶,好生圈管杜荷!”
说到后面,李世民的声音也是有些心伤颤抖的。
这,终究也是他看大的孩子啊。
这,终究也是老友之麒麟啊。
心痛,怎能不心痛。
走进大殿,长孙皇后轻轻扶住了李世民的胳膊,示意宝春把殿门关上了。
城阳抱着小兕子,缓缓站了起来,静静望着父皇和母后。
李世民双臂垂下,宽袖拂地,闭上了双眼。
“陛下······”长孙皇后唤道。
“观音婢,朕,对不起克明啊。”李世民很悲痛:“前些阵子,朕还梦到了克明。”
“陛下,杜公若知陛下心中所念,定也·····定也会欣慰的。”长孙皇后连忙劝慰:“陛下对杜荷,已是仁至义尽,天下人定也挑不出任何话来。”
李世民摇摇头,又是重重叹了口气。
他走到案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