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张家村,江草感觉自己心里都开阔了。
推开门,就看到舒鱼坐在门口,正在绣花。
见到江草回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扑了过来。
抓着江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我的女儿,你都瘦……胖了吧!”
舒鱼觉得自己满腔的心疼都在瞬间化为了乌有。
这都什么事!
江草哭笑不得:“二爹,我是想你想胖的,我这都不是肉,是装满了对你的思念。”
舒鱼被哄的心花怒放,伸手在江草圆润的脸上掐了一把。
“死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了。”
江草嘿嘿一笑。
江城回来第二天,就做了个重大的决定,他要扩建院子。
舒鱼满脸问号:“为什么?现在这个住着不好吗?”
虽然多了个人,但也就是多加双筷子的事。
虽然小院简陋,房间还是有的。
江城摸着下巴说:
“我这次出去,发现外面的人都没有我有钱,所以我得花点钱,免得别人以为我真穷。”
“我还得请点护卫,我这么有钱,出去容易被人惦记。”
舒鱼翻了个白眼:
“你在说什么啊!你不就是种地的吗?家里有几亩地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
他觉得江城是有钱烧得慌。
然而,等房子落地后,舒鱼大惊失色:
“你出去打劫国库了吗?!为什么把皇宫建家里来了!”
“清汤大老爷,这不会把我们抓起来吧!”
后来,舒鱼终于接受了江城的确很有钱的事实。
他一边抹泪一边数钱:
“天杀的,以前以为你穷的典当首饰,裤衩破了我都舍不得换,缝缝又补补。”
再后来,江城把钱和地都交给了江草。
江草如愿以偿做了粮食大户,并且每年军队的粮食都被她承包了。
秦睿渊在去世前,封江草做了皇粮女商。
并赐丹书铁券。
江草觉得太贵重,江城却眼睛都不眨一下让她收下。
“这是我拿萧寒川换来的,为什么不要。”
他在躺椅上摇摇晃晃:“我以前那么恶心他们,他们送的东西能带走的,我都带走了。”
“带不走的我都送人。”
“首饰我拆开一件件卖。”
舒鱼也按住了江草的手:
“就是啊,闺女,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假清高容易饿死。”
他们家的教育观念还真是特别~
舒鱼叹了口气接着说:
“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家的时候,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灰,跟许多年没人住过一样。”
“我还以为你爹给我领别人不要的家来了。”
江城吃着新鲜的葡萄,说:
“那你猜对了,就是别人不要的。”
舒鱼白了他一眼:“别人不要的,你一进去就知道首饰放哪里,还是一个破箱子。”
“做贼的进去都要哭着出来,谁会知道值钱的东西,藏在最显眼的地方。”
江城继续摇着摇椅。
一摇就是几十年,摇到李策因旧疾复发而死,李铎说他哥这辈子很快乐。
摇到舒鱼握着他的手说:“你怎么还不老啊!”
摇到江草也变得苍老。
这的确是个养老的世界。
除了,他没有变老。
757躲在意识里不敢出来,怕江城骂人。
江草粗粝的手描摹着江城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