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冒了出来,夕阳中,它有些别扭,又有些委屈,还带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小心翼翼。
“宣铃,你真的,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我最喜欢世子了。”少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越无咎却注视着那双茶色的眼眸,在风中无比认真,一字一句地道:“可是,我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要亲近她,占有她,为她笑,为她恼,只希望她属于我,只是我一个人的,别人多看她一眼我都会难受,她若对别人好了,我还会生闷气……”
“就像上一回,你奋不顾身替钟离笙挡了一钩子,还给他吃了你亲手做的花蜜糖,我这里……”
越无咎说着,将施宣铃的手按到了自己胸口上,定定道:“我这里会不舒服。”
“可是,你没有,宣铃,你一点都没有。”少年深吸口气,越说越委屈:“你对我从不会如此,你看起来毫不在乎,甚至,甚至……都不会吃一点醋。”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古诗里明明是那样写的——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越无咎只莫名有种错觉,他跟施宣铃位置颠倒,他们之间,他才是那个沉溺情爱,无法脱身自拔的“痴情女子”。
这实在荒谬万分,却又是他真真切切的一番感受。
“宣铃,我,我有时候实在不知道,你对我究竟……是哪种少君骑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