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流出一抹黑血。
“时间真的不多了！”
苏命脸色一沉，诅咒爆发的速度比他预想的要快，若是按照这个速度，他觉得自己最多就只有半年的时光。
但好在苏命也是多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很快便是调整好了心态。
他打算再回一趟下界，见一见昔日故人。
了却遗憾之后，便前往地魔州，用自己的最后一丝力量去战斗。
“该起身了！”
苏命一步踏出，再度消失。
这一次他直接走出了万圣之地，来到了虚空之上，一处闪耀光华的传送阵法处。
万圣之地外，有着许多的传送阵，只要提供足够的灵石，它便能将人传送到任何一个你想去的世界。
之前的战斗中，苏命收集了无数的灵石，催动传送阵自然是不在话下。
可就在他准备动用传送阵离开之时，背后却是传来了一道巨大的咆哮。
“这位道友，你之前在我虎城公然杀人，如此违反我虎城规则，就不想给我一个说法吗？”
声音传来之地，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踏空而来。
在他身上，洋溢着一股强大的空圣气息。
男子背后，还跟着一个少年，从他恭敬的态度来看，想来是男子的后辈。
“所以你是……”苏命轻语，语气平静得犹如一弯泉水。
“在下，虎城城主胡德先！”男子开口，声音很大。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相比起来，我更建议你不要拦我的路！”苏命再度开口。
“大胆，规则就是规则，杀了人，你就……”胡德先怒喝，可后续还想说什么，却是被苏命那一双平静到有点诡异的目光给生生打断。
那是怎样的一双目光，平静、漠然、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但在其中，他却是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寒。
他甚至感觉，如果自己再说一句话，今日可能都会死在此地。
“还有事吗？”沉默被打破，苏命再度开口。
“没……没了！”胡德先下意识回答，脑袋疯狂摇晃。
苏命点头，随手在传送阵上洒下一大把灵石，而后踏入阵法之中消失不见。
“呼！”
直到苏命离开，胡德先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可后背之上，却早已是被冷汗浸湿！
“师……师父，您怎么突然就放他走了啊，那人不是违反了我虎城规则吗？”背后，少年一脸不解地发问。
他境界太低，没有看出其中玄妙。
就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师父上一秒还义正言辞，下一秒就选择放走了苏命了。
“规则？”听到这话的胡德先轻笑一声，而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世才啊，这世上，有很多规则对于某些人而言，那根本就是形同虚设的！”
……
死神诀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