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
“琳琅,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你快去吧,我知道你放不下。”
沿途之中,李莲花听到很多谩骂抱怨的的声音,无辜受到波及的百姓,一边收拾烂摊子,一边骂骂咧咧,眼里满是怨恨,他们好好地过日子,武林人非要来打架。
“天杀的王八蛋啊,那些打打杀杀的武林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把我们的日子搞成这样,到处都是尸体,到底都是狼藉!”
“什么四顾门,什么金鸳盟,全都不干好事,我的房子都塌了,谁来赔啊,什么武林正义,与我们黎民百姓有何相干!”
“哎,今年咱们的日子难过了,海边死了好多人,希望朝廷的救济款能早点下来。”
李相夷听了一路,脸色越发的黯淡,心头一阵五味杂陈。
他当初成立四顾门,设立各个门院,为的就是把江湖和朝堂隔开,处于江湖的百姓可以得到有效的庇护,但现在他们依然受到牵连,哀鸣遍野,满脸哀伤。
他真的做错了吗?
来到四顾门门口,李相夷不由止住了脚步,有点近乡情怯,门派中有好多伤员,痛哼声,抱怨声,哭泣声,此起彼伏。
李相夷静默听着门派中人的抱怨,抱怨他如何的自大狂妄,如何不把兄弟的性命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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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反驳的,乔婉娩和石水在给他们包扎的时候,难免气恼。
“你们不能这样说门主,没有咱们门主,哪有四顾门的辉煌,门主的好,你们都忘了吗?”
肖紫矜撇了撇嘴,故意火上浇油道, “话虽如此,但如果不是李相夷,四顾门也不会败落如斯,你们看看,现在伤亡了多少人,都是因为他的自私和意气用事,他身死东海,四顾门也快要散了,成也李相夷,败也李相夷!”
乔婉娩眼见肖紫矜说得过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满道,“紫矜,你住口,你忘了门主为四顾门所做的一切吗?他也不想看到这种局面,都是金鸳盟的逼迫!”
石水咬牙切齿道,“肖紫矜,婉娩说得没对,没有门主,你我能有今日的地位!”
四顾门是李相夷一手创立的,名声也是他打响的,深受武林中人敬仰,四顾门的人谁没有得到李相夷的指点和庇护。
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这翻脸未免太快了。
肖紫矜没有理会石水对他的怒目而视,上前拉起乔婉娩的手,声音柔和了好几度。
“婉娩,好吧,人死不能复生,我不说就是,但是李相夷已死,四顾门已不复存在,你不是也不喜欢这个地方吗?散了也好,你说呢?”
乔婉娩没有吭声,她对于四顾门的感情很复杂,这里是李相夷名振天下的地盘,也是她默默等待、等来最后拒绝的伤心地。
李相夷没有继续听下去,脚步往后踉跄了几步,心下一片哀伤沉重。
原本想要找云彼丘问清楚、杀他报仇的心思也淡化了,那么多怨他、不满他,原来他才是苦难的始作俑者。
漫步目的地往前走着,李相夷来到一处当铺前,掏出随身携带的门主令牌,仅仅当了五十两银子,多么廉价啊。
自此,这世上再也没有四顾门门主。
回到小渔村,琳琅看到李相夷失魂落魄的模样,诧异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报仇了吗?”
李相夷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有心思报仇,也不想回四顾门,唏嘘不已。
“我曾经发誓,要护住门中所有兄弟,没想到东海一战,门中兄弟死伤无数,恨我的、怨我的、害我的,都是曾经的兄弟,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
琳琅拥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你这个人其他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