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也收起了客气之心,当即甩出王炸:
“提锡壶,游西湖,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杨廷和一呆,继而脸都黑了。
不是,你真不客气啊?
王守仁见他黑着脸,心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这对子问世已久,却罕有人能对上来,即便对上,也大多缺乏意境。
比如:李青的读物理……
朱厚照却是更开心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杨廷和面露难色呢。
贱贱的拱火,“不会吧,不会吧,杨老师你该不会对不上来吧?”
杨廷和:“……”
沉吟良久,杨廷和突然想起宝贝儿子 ,心中顿时大定,捋了捋胡须,道:
“逢甲子,添家子,家子遇甲子,佳姿家子。”
朱厚照望向王守仁,讷讷问:“他这是对上了吗?”
“对上了。”王守仁点点头,拱手道,“杨大人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小生佩服。”
“哪里哪里,王公子客气了。”杨廷和也有些自得,不禁露出笑意。
“哈哈哈哈哈……对得好。”
爽朗笑声响起。
下一刻,朱见深被李青扶着,另一只手拄着拐杖走进来。
“微臣参见太上皇。”
“草民参见……”
“免了免了,”朱见深乐呵呵地摆摆手,笑着看向李青,“李神医,杨卿这下联,比之那‘读物理,如雾里……’如何?”
李青嘴角抽了抽,悻悻道:“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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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点?”
“嗯?”
“嗯?”
“……”李青黑着脸,自我安慰:就让让他吧。
朱见深心情更好,笑道:“看来杨卿之子定然卓尔不群,文采斐然了。”
“太上皇过誉了。”杨廷和矜持笑了笑,“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如此说,倒又是一神童了……”朱见深略一思考,朗声道,“父神童,子神童,神童生神童,神通神童;
哈哈哈……此对如何?”
“好极,妙极……”
杨廷和、王守仁、朱厚照,尽皆捧场,甚至就连门外的张永,都谄媚着小声奉迎。
“皇爷爷好生厉害。”朱厚照投以崇敬目光,“皇爷爷,要不还是您来教我吧?”
朱见深捏捏大孙小脸儿,笑骂道:“你那是想让我教你吗?你那是想偷懒!”
“才不是呢,孙儿就是单纯觉得皇爷爷学问更高。”朱厚照说着,一边找理论支撑,“杨老师,你说呢?”
“太上皇英明,太子殿下英明。”杨廷和拱手附和,政治立场这块必须鲜明。
朱见深只是笑笑,摸着朱厚照小脑袋瓜,道:“爷爷过来,就是看你有没有欺负王同学。”
“孙儿怎么会欺负同学呢?”朱厚照讪笑道,“是不是啊王同学?”
“啊对对对。”王守仁点点头,略感无奈地盯了李青一眼。
李青撇过头,假装看不见。
反正我人也来了,还拉上太上皇给你镇场子,仁至义尽,至于小太子……就交给你来搞定了,加油,我看好你!
你看都没有看我,还好意思说……王守仁腹诽。
说笑一阵儿,朱见深给杨廷和、王守仁,各画了一张大饼,这才心满意足地与李青离开。
…
御花园。
两人坐在花圃前的挡土墙石阶上闲聊。
“先生,那王守仁真的行?”
“当然行啊。”李青笑道,“请相信我的眼光。”
朱见深叹了口气,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