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笑笑,“也可以很快就不是了。”
陆文星看到面前的状况,当即站了起来,“陆砚,你这是干什么?清宜出走,我们也很担心,家里那么多人都在找。
你现在搞这么大的阵仗做什么?”
“担心?”陆砚觉得好笑,“担心到知道她的病情,还要故意隐藏,打着为我好的名义,让她到死都不敢反抗?
你从前说的哪句话,哪件事我没有做好过?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还真是六亲缘浅,反正也习惯了。
“你看看你现在知道了,不就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吗?”陆文星看着儿子相当失望,“我们一切以你为重,你却毫不顾忌的找来一帮人过来?
是想要我和你大伯的命吗?
如果是,那就先拿我的好了,只要能平息你心头的怒气,能正常清醒地考虑事情,你怎样都可以,反正我本来也是将死之人。”
陆砚低笑了一下,心中寒凉一片,“真是好一个以我为重?是我上次的态度不够清楚,让你们看不见我的重点在哪里是吗?
我还真是愚蠢,继上一次之后竟然相信你们?
现在竟然还用命来要挟我?
我陆砚要是能要挟得住的人,那今天就站不到这里。”
陆文启紧张道:“陆砚,我再强调一遍,我们并不没有对清宜做什么,是她自己走的。”
陆砚点了点头,“所以还是她的错是吗?”
很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文启辩驳。
陆砚的语气一凛,大声质问:“那是哪个意思?”
陆承平抠着手指,拉了拉陆文启有衣袖,“爸,你就说句错了不行吗?你们真的错了啊,如果你们不想着让嫂子自己悄悄地死,告诉所有人,一起想办法,没人会怪你们。”
陆文启瞪了一眼这个不成气的儿子,“那就得所有人跟着她焦虑,陆砚的工作也别做了,你姐还怀着孕,家里一点大小事就跟着着急上火。
还有安安、喜宝和甜甜。
我这是为整个家考虑,为大局着想。”
“爸,清宜也有为这个家在付出啊,她为陆家生了甜甜喜宝,我和雅雅的婚事也是她和二婶操办,现在承平能上手家里的生意,不也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吗?
上次的事没道歉,她也没说什么,觊觎你和二叔的面子,主动和你们拉近关系。
为什么只允许她付出,而我们大家就不能为她分担呢。
更何况这是生死大事啊。
你们居然希望她为了大家的利益自生自灭。”
陆砚听到这里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牢牢攥住,喘不过气,他就知道,清宜懂事,比任何人都懂事,比任何人都替他考虑。
周寒听得拳头紧了,“这是什么破大局观,一点人性也没有。”
陆文星连忙开口道:“陆砚,我们两个老的向你道歉,只要能平息你的怒火,怎样都行。”
陆文星还是担心儿子情绪上来,会做出过激的事。
陆砚看了他一眼,“既然清宜是因为被这间风水的祖宅锁定才生病,那我便拆了这间祖宅。”
所有人一听,当即慌了,特别是陆文启顿时脸都白了,果然要掀屋啊,这逆子,“陆砚,你别乱来啊,这风水已经改过,所以与现在的宅子无关。”
“既然它改不掉那就得毁了。”陆砚怒气腾腾。
陆文星的腿也软了,这个儿子发起疯来,还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陆砚,你给我冷静点,这间宅子的主人现在还是你大伯,你这样毁坏私产,是违法行为。”
陆砚坐在椅子上抬手,一声令下,“给我拆了,从我大伯和父亲的房间开始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