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物资在此南贩北运集散。同时,淮安也是大明盐业的重要产地,有明一朝,两淮盐税一直也是大明的一个重要经济来源。
即使到了明末崇祯年间,两淮盐运腐败不堪,朝廷每年依然能收上来两三百万两现银,可见淮安的富庶。
当时朱祁镇威胁王佐逼其拨军费就是拿两淮盐税来逼迫的,从洪武至成化年间,两淮每年给大明皇室上缴至少一千万两的盐税。这些钱基本上都入了皇帝的内帑,以供皇帝养家之用(不然万历他老妈李太后每年光在吃上就花百万两之巨哪来的钱。)
“杨老三,打出朕的龙旗,命人传江南河道总督,漕运总督,淮安知府来码头见朕。”朱祁镇站在甲板上,看着波光粼粼的大运河,紧了紧领口。
杨老三领命而去,不多时又去而复返,静静站在皇帝身后,警惕的看着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严令将士们不得扰民,买卖要公平,不得强买强卖,违令者斩!”朱祁镇道。
“陛下放心,臣已下过严令,除后勤人员需要下船采买物资之外,其余人没有将令一律不得下船。”杨老三道。
朱祁镇点点头,轻轻勾了勾手指,杨老三上前几步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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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在其耳边耳语几句,杨老三的表情瞬间精彩,压低声音笑嘻嘻的道:“陛下,这行吗?”
“一会等人都到齐了,你拿着朕的金牌令箭带人去快去快回。”朱祁镇白了他一眼道。
“可咱们军中都是一群糙汉,抄家搂银子的事他们还行,这查账……”
“年前国子监不是有十几个书生入了你龙虎军吗?”
“臣…”杨老三瞬间气短,年前确实有国子监十几个书生投笔从戎,朱祁镇将他们安排进了龙虎军任军中教习教将士们读书识字,可杨老三这货压根瞧不上这些小白脸书生,说话办事磨磨唧唧不说,连刀都拿不动,还见不得血,甚至有一个看见伙夫杀鸡当场就晕了过去。
杨老三甚至暗地里曾和樊忠抱怨过,皇帝弄这些小白脸来简直就是给他找麻烦,他们连那些没卵子的军医都不如。
樊忠也是感同身受,军队是崇尚强者的群体,一群娘们唧唧,连血都见不得小白脸,他们若是上了战场,甭说让他们提刀砍人了,估计听见马蹄声当场就得吓得尿了裤子。
所以,这次杨老三干脆就没带这些人,把他们留在潭柘寺看家了。
“臣…臣…”杨老三吞吞吐吐的不敢看皇帝的眼睛。
“说!”朱祁镇飞起一脚,踢在了杨老三的屁股上。
“臣嫌他们累赘,这次…这次让他们留守军营了……”杨老三心虚的回答道。
朱祁镇狠狠的又踹了他一脚,“书到用时方恨少,你觉得人家没用?还是压根瞧不上人家?”
“臣…没那个意思,就是觉得这次跟着陛下南下是去杀人的,他们连血都不敢看,臣是怕他们误事,所以……”
“哈,所以,你还是瞧不上人家,杨老三啊杨老三,你也是上过私塾的人,你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对吧。”
“……”杨老三又挨了一脚,他觉得委屈,委屈死了。那些书生有什么用,军队是啥,是一门心思准备时刻杀人的,若是上了战场,他们不误事就算烧高香了!
“朕不管,你自己干的事,自己擦了,若是他们的账五日之内查不清楚,你,滚回京师抱孩子去。”朱祁镇扔下一句话,回了船舱。
杨老三直起腰,一回头,不经意看见侯宝正一脸幸灾乐祸的捂着嘴偷乐。
杨老三气不打一处来,嘴唇动动,显然一是一句国骂。
皇帝的话就是圣旨,杨老三无奈,抓耳挠腮的带着人下了船。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