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珣没有想到,现在他们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很多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那人比他想象之中都还要大胆许多,但是现在都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了。
“怎么?对上我,你就怕了吗?”
站在陈珣面前的人,带着斗笠,双手负在身后,独身站立在院门之上,身形桀骜,连同说话的语气,也与他本人一模一样。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此处,但是现在都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敢出现在陈珣的面前,也不担心陈珣附近有没有埋伏。
足以见得此人十分自负。
陈珣自然也瞧出来了,但是他的心里面并未因为他现在的表现,而面露什么神色,漆黑的双眸宛若深不见底的寒潭,根本无法让人觉察到什么情绪。
也许是那人对陈珣实在是有兴趣,直接飞身而下,摸出腰间的折扇,刷一声打开,轻轻摇晃起来,好以整暇地打量面前身穿黑衣的陈珣。
黑色代表着尊贵,可是他就能这么穿出来,一点都不害怕,足以见得,他也是个十分自信的人。
今日所见,让他更是满意陈珣这个对手。
“怎么?”陈珣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容是皮笑肉不笑,更令人害怕,“来我这儿,是想来做什么交易吗?”
听到陈珣说这话,那人的神情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陈珣竟然能这么快就查到了一些事情,现在都能直接抓住他的命脉。
若是现在还要持续如此的话,他也没法子了,只能妥协地说道:“你知道,现在这个情形,我现在只是想要接着做下去?”
听到陈珣的话,那人也是笑了笑,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是知道彼此话音之中旁的意思,更本不需要别人来接着说了。
“你想的,我可以给你,可是我想要的,你也要给我。”陈珣声音冷淡,脸上是笑着,可是眼底满是寒霜,“礼尚往来。”
他们也会同自己一样像现在这样痛苦。
可是春华怎么办?
林溪不想放过陈稚,别人都说她温柔贤淑,其实她骨子里面睚眦必报,可她要死了,她面色肃冷道:“春华,你想办法逃出去。”
“吱!”
漫长的推门声打断了她的话。秋风裹挟着枯叶在空中飞舞,城东将军府灯火通明,主人家站在门口迎接宾客一片喜气。
漫天阴霾笼罩在将军府后院,院门外护卫重重,各个神色凝重。
林溪在一阵急促的呼唤声中缓缓睁开眼,烛光映在她凹陷的脸颊上,双眸无神。
她的陪嫁丫鬟春华脸上带血,从外面慌乱地破门而入,手紧攥着一孩童衣领,咬着牙说道:“姑娘,奴婢带您逃出去。”
一旁被拖拽进屋内的男童瑟瑟发抖,连滚带爬想要到林溪那边去,却被春华一脚踩到腰上,他只得哭着喊道:“娘亲,你要杀稚儿吗?”
闻言,林溪冷笑一声,她这身子骨瘦如柴,早就是燃尽的蜡烛,外强中干,只是撑坐起身这个动作就足以让她气喘吁吁。
“娘亲?”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她攥紧掌心,磨得骨节发响。
林溪不傻,春华是她陪嫁丫头,若非发什么事情,她定然不会如此,她转头看向春华,枯槁的五官看不清情绪问:“发生何事?”
“姑娘,这将军府的人都是没有良心的,他们拿着你的嫁妆把那妾室扶成平妻,这些年你的嫁妆不是给那负心汉上司送礼,就是给将军府的人买官,那群人用姑娘钱吃喝嫖赌。”
“可他们竟然还不知足,现在还想要姑娘你的命。”春华的脸上满是怒火,可说道此处,她顿了顿跪在地上:“姑娘,是奴婢没用,你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也是被那妾室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