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是一枚微有旧色的锦囊,里面是两缕系在一起的发丝。 他摘了象征身份的玉扳指,什么都没带,什么都不要,唯独带了年少时两人结发的墨字锦囊。 尚芙蕖恍恍惚惚出了门,珠帘在身后碰撞着发出如泉水淙琤的清脆响声,却也没唤回她的魂。 数日前的那条祈愿带,在袖中被捏得绵软无力。侯在门外的小蝶推着几只半人高的木箱子过来,担忧望着她。 “娘娘……这些都是陛下留给你的。” 木箱被打开,数百上千的纸鸢点缀明春,鲜艳的颜色宛若锦簇花团,赤英霞烂,直至眼中再也盛放不下。 一年一岁,千千年便是千千岁。这些都是他卧于病榻时亲手扎的。 大约是想祝愿她长命百岁,但又觉得百岁太少,索性就接着往下做的……他终究不愿意食言。 春时已至。 又是一年好景,山清海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