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应芷几乎要拍手叫好。
前世她就发现了,她这个嫡姐相貌平平、计谋平平,唯有装腔作势一点,可以说臻至化境。
前世奚应芷可是被她这一手给糊弄得不清。
果然,姚轻黄看着女儿的眼神已经是沾满了泪水,奚应莲也面露讪讪。
奚应芷怎么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翻盘,忽地发出不解的声音,“大姐姐,你被毒蛇咬的时候,我和三妹妹都在,还有你身边伺候的绿昀也是在一边的。
这么多人你都不找,为什么偏偏让一个男子给你吸毒,是不是他吸得特别好啊?”
若说前面那句话只是让大家伙目露深思,后头一句话,却是让众人都神色怪异了。
吸得特别好?
那姓宁的书生长得虽然清秀,却也不至于让一个官家嫡女如此维护。
难道当真是,吸得特别好,让人恋恋不忘?
怪异的眼神在奚应雪身上不住地打量。
奚应雪还是黄花闺女,一是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顺着这话下意识道:“宁公子是男子,自然比你们吸得好。”
“扑哧——”不知是谁笑出声,旋即很快又止住。
姚轻黄怒声斥道:“胡说八道什么!这种浑话也随意乱说,那宁公子虽不是官身却是正儿八经的举人,你这么编排他也不怕给奚家招祸!”
却不是斥责奚应雪,而是在骂奚应芷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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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去和宁公子致歉,也好让他大人大量不要追究你的失礼冲撞!”
偏心得太过光明正大不加遮掩,伺候的婆子都神色怪异。
姚轻黄今日表现出来的刻薄偏颇,都和她以往端庄公允的假面大相径庭。
所以奚应芷也没有太过气愤,很是无辜地偏头,“向他道歉?他今日刻意污蔑我的名节,我还要告他个胡乱攀扯的罪!”
话音刚落,一对黑甲侍卫列队闯入院子,直冲冲进了奚家人旁边的厢房。
方才奚应芷送茶点进来并未关门,因此这会一屋子人眼睁睁地看着宁书元从旁边的厢房被人押出来。
他还逞强着道:“我可是今科春闱举子,你们怎么能随意捉拿我!”
“奚二姑娘。”带队的藏剑到奚家厢房门口还停了一下。
“端亲王说有人冲撞寺中香客,命我等捉拿问罪。”
其实裴如璋原话是将人赶出去,别在奚应芷面前晃荡。
若要他真以权谋私对付一个毫无功名的举子,他的骄傲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可奈不住藏剑对他的命令细思极深,和藏风商量斟酌许久,觉着王爷或许是要给奚家姑娘主持公道,这才有次一举。
奚应芷闻言便是怔住,旋即便挑眉看向奚应雪。
那神情分明是在说:瞧,端亲王都说要捉拿宁书元问罪了,你还要我道歉吗?
奚应雪被她这副神情气得一口气哽在嗓子眼,差点撅过去。
屋内众人亦是面露异色。
尤其是姚轻黄,宁书元所做的事情本就是她唆使,不过是男女之间的桃色情事,怎么会惊动端亲王?
惊慌之后,便是深深的恐惧。
面前这个侍卫带队捉拿,显然在端亲王府地位非同寻常。
这样的贵人对奚应芷居然如此恭敬。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庶女,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排场?
若她在端亲王面前说自己的坏话,那自己岂不是危在旦夕?
诸多惊恐的念头交织在脑海,她便没有注意到奚应雪什么时候冲了出去。
“住手,我乃奚府嫡长女,更是麓山书院的学生,季山长是为我授课的夫子,你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