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谁更贤惠些。
折腾了一天,程颂安觉得有些累,将那络子放回抽屉,也不管崔元卿睡不睡,自顾躺到床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妆奁的抽屉再次被拉开,崔元卿拿起那只络子,静静看了许久。
……
次日,程颂安醒来的时候,是睡在床里面的,旁边空出来一大片位置,只是位置上没有人,不知道是根本没睡,还是睡醒出去了。
海棠带着人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道:“姑爷一早便去前面替少爷看文章了。”
程颂安“哦”了一声,又问道:“那陆轻山呢?他走了吗?”
海棠道:“对,跟咱们老爷一起出的门。”
程颂安有些惋惜,昨夜本该安顿好崔元卿,就带陆轻山去看程挽心的,谁能料到昨夜崔元卿闹那一出呢。如若在程挽心嫁出去之前,再给崔元卿添点堵,不知道该有多痛快!
她烦躁地将手里的簪子甩在桌上,默默叹了口气。
海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姑娘见了陆家少爷,是不是想起了从前在益州的那些时光?”
程颂安心中一动,以为自己昨夜那些心事被海棠看了出来,脸上一红,反驳道:“没有,从前的事,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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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咱们家老太爷老太太原本中意的也是轻山少爷,哪知他们去的那么早,事已至此,姑娘也该往前看了。”
程颂安听了,这才发觉海棠想岔了,以为她喜欢陆轻山。
怎么都以为她喜欢陆轻山?
她噗嗤笑了出来:“你说什么呢,陆轻山再风光无限,在我眼里,不过是益州一个纨绔子弟,被我打破头的手下败将,我可从没想过嫁他。”
海棠这才松了口气,自己姑娘如今的身份,如果还挂念青梅竹马的旧相识,那才有得罪受。
她笑着道:“咱们姑爷是老爷相中的,满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的君子,当初姑娘自己偷偷相看过,也是满意的。”
程颂安没有出声,她自己都说不清,当初满意的是崔元卿这个人,还是他笑的时候,像极了那少年。
只可惜,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极少对她笑。
海棠继续劝道:“如今成了婚,万不能再使从前的小性子,早日生个小少爷才是正经。”
程颂安冷哼一声:“有的是给他生少爷的女人,我忙活什么!”
海棠又是一愣,总觉得小姐自成婚第一天,就有些不对劲,这些年在京城养成的性子,似乎又不打算维持了,愈发想回到益州时那样直来直去。
她想劝一劝,但又忍下了,小姐还是在益州时最快活,回京之后一板一眼,如同木头人一样,没一日是真心实意笑出来的。
这样也好,只要小姐高兴,就是好的,她便笑着道:“嫡子没出生之前,什么通房妾室生的孩子都得往后站,姑娘不为姑爷,也得为自己将来打算。”
程颂安只觉得讽刺,她跟崔元卿的“将来”已经是她的过去了,那种将来让她不堪回首。
她赌气道:“将来的事谁说得准,说不定他还要求着我和离呢,我自会答应,只是到时留下个孩子,岂不可怜?我才不要为他生孩子,没得作孽。”
海棠:……
梳洗已毕,海棠为她披上披风,去冯氏房里请安。
两个人踏出房门,便看见崔元卿长身玉立,站在院中的一株桂花树旁,低头看那两只散养着的仙鹤踱步。
海棠下意识紧张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听见方才屋里她家小姐说的那些话,她握紧了程颂安的手。
程颂安却满不在乎,他才没有那个闲心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