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怎么觉着你有些过于清瘦了,陛下年轻那会儿可比你壮实。” 梁帝道:“朕当年要打仗,他又不用。” 皇后对梁帝道:“臣妾也是担心自己的孙儿,刚进太子府就病了,后面又火里逃生……臣妾担心会落下病根。今日正巧流萤也在,不如让流萤给渊儿把个脉。” 陆昭言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皇后与公孙流萤。 一个为了利益出卖良心的女子,幸亏没成为自己的儿媳。 梁帝也担心陆沅会留下病根,毕竟陆沅自打进了皇城,不是在装病,就是在装病的路上。 既然公孙流萤在这儿,顺手的事,他没理由拒绝。 “就有劳公孙小姐为朕的孙儿把个脉。” “流萤谨遵圣命。” 公孙流萤走向陆沅。 她戴着面纱,只露出光洁的额头与精致的眉眼。 陆沅大大方方伸出手腕:“公孙小姐可得把仔细些。” 公孙流萤将指尖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临渊少爷近日可有不适?” 陆沅淡淡说道:“那可多了,头疼腰疼背疼,哪儿哪儿都疼。” 公孙流萤又道:“食欲如何?” 陆沅一字一顿地说道:“寝食难安。” 公孙流萤的眸光微动。 很显然,她没料到陆沅会是这副反应。 她张了张嘴:“你的脉象……不像是有这些症状的样子。” 陆沅装模作样地问道:“哦?会不会是你医术不精啊?连我生了什么病都把不出来?” 公孙流萤的眼底掠过一丝犀利:“把出来了,临渊公子身患寒症,浑身疼痛,寝食难安,皆因寒症侵蚀五脏六腑与根骨。” 陆沅暗道:“真能编啊。” 皇后惊道:“寒症?流萤,此病可严重?” 公孙流萤面不改色地说道:“几乎算是不治之症,除非有苗疆巫山的赤灵芝,可据我所知,巫山的赤灵芝全被拿去医治大周的大都督了。” 皇后一脸惊讶:“那位大都督也患有寒症?” 一唱一和,配合得真是精彩。 只差没把陆临渊就是陆沅几个大字写在脑门儿上了。 陆沅道:“什么寒症,我可没听过,你不会给我把错了吧?” 陆昭言问道:“渊儿只是有些小病小痛而已,公孙小姐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陆沅道:“是啊,你的医术到底靠不靠谱啊?” 只有你们会一唱一和么? 让你们瞧瞧,什么叫上阵父子兵。 公孙流萤倨傲地说道:“在梁国,我的医术若论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她话音刚落,门外便来了个小太监,在余公公耳畔禀报了什么,余公公忙不迭地进了内殿:“陛下,出事儿了。” 梁帝蹙眉道:“何事?” 余公公道:“惠妃娘娘的侄孙被贵妃娘娘的白猫挠伤了,惠妃娘娘带了人冲进贵妃娘娘的寝宫,要杀了那只猫,闹起来了。” 陆沅小声道:“高啊。” 陆昭言低声道:“不是我干的。” 陆沅纳闷地问道:“你不是说你自有安排?” 陆昭言嘴角一抽:“我是安排了,但我安排的是玉妃,不是惠妃。” 惠妃出身尊贵,连晋王都不屑讨好,他哪儿来的本事去买通她做戏? 梁帝对余公公道:“你带公孙小姐去一趟惠妃宫里,先救孩子。” “是。” 余公公赶忙对公孙流萤道,“公孙小姐,请随老奴过来。” 公孙流萤定了定神,跟着余公公出了坤宁宫。 惠妃性子烈,她去闹事,那是真的能把后宫给掀个天翻地覆的。 梁帝即刻去了胡贵妃的寝宫。 男人干架,一人一拳头,就能止戈了。 可女人扯头花,梁帝是束手无策啊。 他费了九牛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