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待在荒凉海岛上的村妇,而应该是在象牙塔里做研究的学者。
荣老太这一口腔调,没个十多年学不出来,等于说她是六几年,甚至五几年的留洋学者。
荣铮能参军,政审必然没问题。
荣老太:“我不记得了,铮子的爸爸死后,我就不太记得以前的事。”
她有点恍惚,想了想:“我总梦到有一片山,我们都在山里。梦里的情形特别真实,可醒来就忘了。”
尤安安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是拿不准,打算等回头问问荣铮。
这倒是解决了荣耀和小鱼的教育问题,真是意外之喜。
杨嫂道:“我一路过来,听着许多人说,种子站发的种子出苗率太差了,连一半都不到,好些人后悔没买你的种子。”
尤安安:“很多种子看着完好,其实已经被霉菌污染了,发不出芽。”
杨嫂唏嘘:“可不,农民一年就指望这点粮食,好些人又把种子站围起来了,讨说法呢。我来的时候听人说,李研究员打算今天搭渔船,去市里给咱们岛上申请一批化肥。”
下午荣铮回来,告诉尤安安:“地里的事都安排好了,我们家和花婶家的种子和连队的一起育苗。一个月之后开始插秧。”
“等从你家回来,我着手开荒平整土地,十多天就够。”
他出任务之前,刚好能把这些事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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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出岛,傍晚能到安家,还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尤安安想了想:“到市里再买。”
要赶百货商店下班前到市里,他们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立刻出发。
第一次回安家,她还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形,因此决定先不带两个孩子。
如果顺利的话,她可能在安家多住几天,但荣铮明天就回来了,不用担心家里。
现在休渔季,又忙着春种,愿意出岛的船不多,李爱玲问了几家渔民,都没人愿意送她。
可尤安安一来,立刻就有人自告奋勇。
王老四得到消息,早早就在岸边等。
“小安大夫,我送你去市里,我的船好,速度比他们快。”
尤安安笑道:“翠萍怎么样?”
“好多了,过几天痂掉了就能好。”
她女儿用了三天尤安安的药,起初只是凝痂,他以为要留疤了,可今天早上痂掉了一点,里面的皮肤白皙红嫩,完全不像烧伤的揪扯疤痕。
尤安安的恩德,她记着呢。
尤安安:“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能沾水。”
尤安安和安承志上船,荣铮背着背篓跟在后面。
见他们上船,李爱玲大汗淋漓的站在沙滩上,眼神像淬了毒。
岛上天气闷热,她却穿着长袖衬衣和长裤,脖子上系着丝巾。
从那天晚上见过荣大姑之后,她身上就开始出红疹子,一开始是手心手背,后来蔓延到胳膊。
这些红疹奇痒无比,她记得那天晚上荣大姑身上也有,她怀疑是赵有银和荣大姑一家有什么脏病,传染给她了。
她不想让人看到,只能穿长袖长裤。
说是要去市里申请化肥,其实是要去医院看病。
看见荣铮护着尤安安上船,她恨的咬牙切齿。
凭什么她尤安安有人呵护,被人爱戴,而她就要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被染一身脏病。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不公平。
……
到了码头,荣铮让尤安安和安承志原地等着,没一会儿,他开着一辆越野车过来。
“找战友借的,我们先去百货商场。”荣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