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不想去听那个魔咒似的声音,可是在重复了好几遍后,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笃定道,“只能一个人活吗?用鲜血来换取一个人活下去!”
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在司灼和翻滚的熔浆之间来回纠结着。
一个人,只能活一个……
鲜血,血……
“啊——”
一声撕心裂肺地喊声响彻深渊,落落将自己的手腕迅速从冰床的边沿划过。
白皙的皮肤被冰面割破,落落疼得面部皮肤已经抽搐起来。
她的力道太重了,手腕上的血管一一被割破,鲜血就像喷泉一样措手不及地喷涌出来。
落落拼命地咬着唇瓣,“呃……呃……”
将手腕放在了那冰冷刺骨的冰床上,“啊!!呃……夏落落,坚持住……你可以的……啊!”
冰床刺骨的冷加上手腕上扎心的痛,落落流着泪不让自己倒下去。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鲜血流淌进冰床上的纹路里,迅速蔓延开来。
这张半透明的冰床很快便被落落的鲜血一点一点随着纹路包裹起来。
黑色的长发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从发尾处开始逐渐往上攀爬,只是一小会的功夫,落落原本引以为傲的黑发全部变成了银色,在暗红色的熔浆照耀下,泛着橘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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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司,不要……不要怕……我……我会救你……的……”
落落的唇角挂着苦涩地笑容,手腕上血被冰床凶猛地吸食着。
眼眸再也坚持不住,无力地合上的那一瞬间,瞳孔的颜色也变成了透明的银色。
她想挣扎,可是却怎么都使不出力气。
“轰隆隆——轰隆隆——”
脚下的岩石剧烈地抖动着,冰床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了起来,缓缓地漂浮向遥远的天际中。
热浪翻涌,凶猛地扑向狭小的岩石。
岩石的表面开始龟裂,犹如蜘蛛网一般的裂痕迅速蔓延至整片岩石。
银色长发的女人一脸安详地躺在那里,不吵不闹,没有知觉,没有眼泪。
“轰隆隆——轰隆隆——”
翻滚的岩浆撞倒了不堪一击的岩石,倒塌的那一刻,银色长发女人的身体轻飘飘地落了下去。
暗红色的岩浆用它可以融化一切的力量,吞噬着她的身体,直到整个深渊里只剩下奔流不息地岩浆。
“学姐!学姐……快醒醒!”
“冥炎,快把她救出来!”
“学姐!落落学姐……你睁开眼睛,听见了吗,睁开眼睛……落落学姐!学姐……”
落落的眼皮像蝴蝶展开的翅膀一般动了几下,迷迷糊糊中她总觉得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是眼睛好重,怎么都睁不开。
“混蛋!这镜子你怎么不收好啊?放在这里就把门关好啊!”
“本王怎么知道她会进去!”
“她是将死之人,肯定会启动那镜子的!她要是看见自己的结局,会不会疯了啊?”
“她喝这么多,应该不记得。把她送回去吧,省得在这里让她记得太多东西。”
“学姐……学姐你家在哪儿?喝成这样,打电话给司灼学姐吧。我暂时用你手机一下哈!”
好累,好困啊……
谁在说话……谁在喊我……
为什么眼睛睁不开,为什么头好痛……
司司……不要怕,我会救你的……
雕花架子床上的落落躺在被窝里回忆着那天晚上她看见的画面,她一直以为那些只是那天喝多了,做了那么一个恐怖可怕的噩梦。
可是刚才和司灼在姥姥家的前院看见那口古井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