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农活的汉子还厚,又说嘲讽汤家卖女儿都没掂量好价钱。
反正那天媒婆说的话是真的说到我心坎里了,汤家开食肆也要脸,见媒婆闹得不像话只能服软,说聘礼没有六十两也要有三十两。
过后我打听了一下,汤五娘两个姐姐的聘礼才十两,嫁的也不错,到了她这边就这么被爹娘作践。
媒婆心里也憋着气,每天去汤家食肆闹,到处嚷嚷着汤家两口子偏心,让他们下不来台,三十两的聘礼最后被压到二十两。
当时汤家两口子还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只知道家富是外地的,特别远,还说他们把汤五娘嫁了就没打算让汤五娘再回娘家。
后来家富迎娶汤五娘那天我给家富撑足了场面,汤家两口子才知道他们这三女婿还有个当官的亲戚,原本是不打算给汤五娘准备嫁妆的,最后不得不咬牙给了她二两银子。
除了那二两银子旁的啥也没有,当时我就拉下了脸,汤家那两口子后悔得捶胸顿足的表情至今想想还是那么可笑。”
苏苔恍然,难怪刚刚汤五娘素净得跟要披麻戴孝似的。
“他们汤家什么也没给,你这边也不表示表示?”
柯芸芸愁得很,“我怎么表示?那么多孩子,总不能给太多了,汤氏手上那对银镯子就是我给的新婚礼,再多也怕其他孩子有想法,家富也是个实诚的,他挣的钱是一点也没藏私,想给汤氏买点东西都没余钱。
今日你给了一根银簪倒是给补齐了。
家富打算等明月的亲事定下就带着汤氏回冰原,到时候我再给他们准备一些东西。”
苏苔心下一紧,忙问道:“明月的亲事已经定了?”
“还没,怎么?表姐要给明月说媒?”
柯芸芸只是玩笑而已,没想到苏苔竟然点头。
她当即瞪大眼睛,“哪家的?”
“是熊峰。”
柯芸芸瞳孔一震,手都跟着紧了几分,“你是说钊化县新上任的县令熊峰?”
苏苔嗔怪地翻了个白眼,“除了那个还有哪个?熊峰找我提了这件事我也挺诧异的,那个孩子你接触得比我多,应该比我了解。”
还别说,柯芸芸一下子就心动了,只是还有点担忧,“熊峰的爹娘曾经对你们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
苏苔打断柯芸芸的话,“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跟沈逸对事不对人,更不会牵连无辜,抛开熊峰的爹娘,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儿郎。”
被退婚后,隔壁全村肠子悔青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