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会伤痕累累?”
“我身上不仅有新伤,巫奶奶说,我身上的旧伤,最早有十多年前留下来的。”
“而且新伤叠旧伤,一直不断。”
“我就像是一个刀尖舔血的幽灵,我这样的人,在哪,哪里就是地狱。”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的身份。
可总归是不好的。
若不是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加上他伤还未愈。
一提离开,心有就死活不让他走。
不然自己早就走了。
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心有?
苏九月没有说话。
静静的听着。
她不禁在思考。
一个人是知道自己的过去,好还是说忘掉好。
有的人穷极一生都在寻找忘记过去方法。
有的人陷入回忆里无可自拔。
她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心有那像小白兔一样干净纯洁的双眸。
倘若崖生不辞而别。
恐怕这双眸子将会日日以泪洗面……
还不如。
给彼此一个机会。
“不想起来再决定去留吗?”
苏九月诚恳发问。
虽然这对美女与野兽的组合她着实有些视觉冲击。
那也只是上辈子刻在骨子里的教育。
毕竟心有的年纪,在她那个世界。
还是个初中生。
不过话说回来。
你见过地武境的初中生?
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她所处的现代了。
她也不能局限于现代人的眼光。
“带你出去自然是没问题的,前提是我们能找到路。”
崖生既然有此一说。
就说明刚才李天霸同她的对话,他已经完全听去了。
因此李天霸一出去,他就求上门来。
那他肯定也知道,他们现在也找不到路出去。
崖生面无表情点头。
“我知道。”
“我可以等。”
顿了一下,想到似乎刚刚小丫头说了一句话。
不想起来再决定去留吗?
他当然也想想起来。
若他的身份并不是他所以为的那般见不得光。
若他能带着心有站在阳光底下。
那时候他还舍得走吗?
还舍得丢下心有?
他是失忆了,可他不是脑子丢了。
心有对他的依赖和感情他不是看不出来。
可心有那么好的姑娘。
若自己许不了她未来,便不能与她有任何牵扯!
崖生眼神动了动。
又喝了一杯茶水。
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崖生目光坚定而炙热的看向苏九月。
“你与我说说外面的事情,任何事,事无巨细。”
“巫奶奶说若是有以前的事刺激到我,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你多说些,总有一些事能与我以前经历的东西有联系。”
崖生恳切的盯着苏九月。
苏九月摸了摸下巴。
“可是你也该知道,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我的朋友生死不明等着我们去寻,我没时间耽搁。”
崖生表情又是一僵。
他在房顶上把小丫头和那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朋友状况确实挺不好。
可是。
若是他们走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思及此,崖生总算是有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