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活不了多少时间……”
“我们来时只草草将他埋葬,是个可怜的……”
本以为妇人听说少年死了,会悲伤或者有别的神情。
妇人却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多谢,也总算,让他有了个好去处,地府总比人间这炼狱要强上许多。”
“嘿!你这恶妇!怎么说话的!”
“那么小的少年,被生生折磨致死,你居然笑得出口!”
莫说苏九月,拓拔雄都看不下去了!
忍不住斥责出声!
“若被他亲生父母知道,还不知如何心疼呢!当真是作孽!”
李氏也心疼开口。
“死了便好。”
妇人自顾自说着,似乎已经听不进去别的声音。
“与其遭受这般折磨,不如死了得个痛快,来世投胎,看准了些,莫要再投到我肚子里……”
“不……我害了那么多人,来世,最多也只能投成个畜生!”
妇人苦笑着摇头。
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苦涩。
苏九月捕捉到了她话里的信息。
“你是他生母?”
“畜生!”
拓拔雄怒了,眼里喷火,恨不得把妇人捶死!
妇人依旧漠不关心。
“在他来之前,我们一家很幸福的。”
妇人瞥了一眼那络腮胡大叔的残骸。
“你们别看我们住得偏远,我家那口子,可是个捕猎好手呢!”
“他打猎,我便种些蔬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闲时便带着胡哥儿一起去县城采买,本以为,可以一生顺遂。”
“可偏偏,这个恶魔,盯上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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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逼我相公就范,弄瞎了我一只眼睛,我相公当时就慌了神,任凭他如何折磨,也不敢还手。”
“后来,更是当着他的面,把我……”
“我相公被他杀了,当着我的面,用洗衣棒,一棒一棒,一棒又一棒……”
妇人说起,眼睛变成赤红色,竟流出了红色的泪水!
“他强迫我,若不乖乖配合他,便折磨我的胡哥儿……”
“我不敢不听话,我丈夫已经死了,孩子不能再有事!”
“可是无论我怎么顺从!他还是不放过胡哥儿!日日打骂,用烧红的烙铁烫他,寒冬让他不穿衣服跪在雪地……”
“我不敢求情,我求情他只会变本加厉的折磨我们……”
“丧尽天良……”
苏九月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李氏已经泪流满面。
她能想到,这妇人该有多痛苦,多绝望……
拓拔雄气得一拳捶在旁边的柱子上!
“该死!”
妇人痛苦的闭上眼睛,声音依旧沙哑,带着深不见底的绝望。
“我们想过一死了之,可……我们根本没机会寻死……”
“如今,胡哥儿总算是不用受此煎熬了,我也无憾了……”
“他,身后有一个神秘组织,需要大批活人培育蛊……”
“呃……”
“不好,退后!”
这熟悉的一幕让苏九月顿时警觉起来,招呼着众人退后!
果不其然,妇人话未说完,便与络腮胡一样,无火自燃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拓拔雄心有余悸怒道!
“禁言蛊。”
关若宇突然沉着脸出声。
“禁言蛊?”
苏九月猛然抬眸!
“关神医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