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并未见异常。决定在这里下锚之前,微臣身在当地水师的细作也已传来密信,按照水师的日程安排,近半月内都不会大举经过这里。”
炎明奚目光一沉,道:“什么意思?你是在暗指试图攻击我们的...不是水师战舰?”
“有可能!水师出战,必起战鼓!且我们只有一艘旗舰,以强打弱之下,如果是水师出手,他们根本没必要先释放迷烟!因此,微臣断定...攻击者并非水师,且对方似乎没有十足把握能留下我们,所以才会放烟,借机突袭。”
“哦?不是水师,那会是谁?”
“陛下,微臣觉得...是谁并不重要。只要来的不是水师战舰,微臣都有信心保持不败!这艘旗舰乃是正规战船伪装而成,护甲坚固,且配备远程破甲弩,常备四百弓弩兵和两百余水手。寻常货船来十艘都不足为惧!再者,他们不敢鸣鼓,说明他们也惧怕被水师发现,必然谋求速战速决!我们只需固守,拖延时间,则敌方必将无功而返。”
听此。
炎明奚脸色稍稍变好。
不可否认的是,老舰长这番分析倒也深有道理。
对方若是大燕官方水师,受命司徒虎和林氏而来,那就无需刻意“伪装”率先放出烟雾!
直接兵围而来,岂不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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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水师出战,大多会擂鼓,鼓舞士气。
而隐藏于白烟后的“攻击者”却丝毫不敢声张,显然是也有忌惮。
因此便可看出,对方并非成正规编制而来,或许只是海盗匪贼扮成商船偷袭。
一念至此,炎明奚心中大定,寻常的海盗匪贼虽人多势众,但装备参差不齐,战力一般,要想拿下一艘正规军的旗舰号实属不易,恐怕连登船都难。
至少短时间内无法达成目标,而久战的话,大燕水师必会警觉,他们不可能久留。
顿了顿后,便摆手道:“好!那你去准备,务必击退来敌!”
“是!”
老舰长起身离去。
炎明奚随后转身,向桑槐问道:“徐安呢?”
桑槐苦笑了一声,“宿醉未醒。”
“宿醉?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睡得着?去把他给朕带来,命他想出一条退敌之策!想不出来,就先砍他一只手!”
“遵旨!”
桑槐带着一丝坏笑离去。
片刻后。
当徐安二人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来到掌舵室时,白烟正好笼罩而过。
整艘旗舰甲板上白烟弥漫,能见度不足两三米,令燕军水兵精神紧绷,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密集的箭矢穿云而来。
徐安刚到门口,就直接坐在门槛上,倚着门板,两眼看似浑浊,幽幽望着前方白烟,带着些许醉意的腔调,含糊开口道:“大燕陛下...唤本官前来所为何事啊?咦,怎么白蒙蒙的一片,起雾了吗?”
他故作糊涂道。
庞奇则直接躺倒在门外的甲板平台上,鼾声大作,演技夸张,不时假装梦呓几句。
炎明奚看到二人这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怒火,冷声道:“干什么?徐安,好歹你也个五品命官,天天宿醉,成何体统?”
徐安瞟了她一眼,无所谓的样子,“那本官还能干嘛?你肯放本官回去吗?”
“哼,你想回去可以,但得先解决眼前的麻烦。这阵白烟乃是人为放出,恐有匪贼袭扰,你可有退敌之策?”
“匪贼?”
他轻笑一声,若有笑意地说道:“哪来的匪贼这么大胆,居然敢袭击大燕皇帝陛下?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可是...这关我何事啊?我是大乾的官,不受你约束啊。再说了,区区匪贼,怎堪入大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