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幽求说:“我们有什么错?”
钟绍京说:“你们弹劾我们两人,有什么我们犯罪的证据吗?”
中书主书赵诲说:“你和刘幽求,王琚,三人在闰二月二十一日,在吃中午饭时,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刘幽求说:“我们说什么话了?”
姚崇说:“那一天中午,王琚说了他看天象的事,并说心前星暗淡,将要立为太子的皇子有灾。刘幽求和钟绍京,你们一个是太子少保,一个是太子詹事,却迎合王琚的这种无稽之谈。你们这样相信王琚装神弄鬼对吗?”
钟绍京说:“我虽然不懂天象,但是你说看天象是装神弄鬼,我不赞同,自古以来天象和历法是有密切联系的。太史令所领导的太史局不就是研究天象和历法的吗?现在瞿坛悉达是太史令,他的祖辈从天竺国来,懂天文历法,他父亲也曾做过太史令。难道他们是装神弄鬼吗?”
刘幽求也说:“天文历法对我国农业耕种帮助很大。瞿坛悉达正在奉旨编撰一部叫《开元占经》的书。我曾问过他里面将会记录什么内容?他说里面就有大量天象研究、占星术、历法方面的知识。你怎么说研究天象是装神弄鬼?”
中书令姚崇说:“人家瞿坛家族懂得天竺历法和占星术,他们传播的历法对我国农业发展帮助很大。人家是天文历法学的权威,并没有将观察天象,占星术等,用于占卜国事。王琚并不是天文历法学界的权威,并且还将天象与儒学强行结合,凭三寸不烂之舌,妄图对国事指手画脚,用心险恶。”
刘幽求和钟绍京傲气有所收敛了,略低头沉默了。
御史中丞姜晦说:“姚大人说得完全正确。王琚只是有巧言如簧的本事,没有什么做实事的本领,只是因为在铲除太平公主集团时立功了,圣上才对他委以重任。”
中书令姚崇说:“郯王李琮的脸被一只大猴子抓成那样,整个头都包着白布,只露出眼睛、鼻孔、嘴,你们二人可知道你们严重失职了吗?”
刘幽求抬起头来说:“是郯王要捉那只白色野兔,怕吓跑野兔不让我们靠近他。要不然我宁愿被那只大猴子挠伤,也要保护好郯王的。”
钟绍京说:“姚大人,我可是真冤枉啊!事发时,我和皇上还有陈晓礼,正在西北内苑中部一条南北流淌的小溪处,研究如何规划那一片。陛下要建一个湖用来垂钓,我们先前是按图索骥才找到那条小溪的。郯王脸被大猴子挠伤时,我又不在场,这件事算我失职,合适吗?”
姚崇说:“郯王刚提出来要去西北内苑学打猎时,皇上就安排你们二人,带着三百名徭役人员,去割或砍,西北内苑里大小道路上的杂草、灌木、小树。你们当时应该向皇上汇报,西北内苑里有大型猴子。而你们并没有汇报,这就是失职!”
监察御史宇文融说:“姚大人说的在理,你们一个是太子少保,一个是太子詹事,带三百多人去内苑割草,割灌木,砍小树,难道就没有发现有大猴子?并且你们应该在平时教导皇子有敬畏之心,假如郯王有敬畏之心,会那么大意自己一个人捉野兔吗?”
中书主书赵诲说:“刘幽求你那天抱怨自己是孩子王,钟绍京你那天抱怨没有一个可以使唤的人,你们一个官居从二品,一个官居三品,拿着优厚的俸禄,这样发牢骚对得起皇上吗?”
御史中丞姜晦说:“我也常听到你们抱怨事情少,干的闲职,一看就是对皇上很不满意。”
中书省和御史台四位官员,对刘幽求和钟绍京一通弹劾审问,让他们二人脑袋嗡嗡响。刘幽求本身不善于狡辩,气得脸通红。钟绍京也气得直喘粗气。
钟绍京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刘幽求说:“都是你们这些人看不得功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