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传国玉玺的面子上。
袁术真想把面前这张桌案给掀了。
但即便如此。
袁术也忍不住想骂人。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耳畔便又传来了典韦那沉重浑厚的声音。
“使君,我家将军既然令我将此宝带来献给您,就意味着咱们两家坦诚相见,彼此推心置腹,不该相疑。”
“如今战场上究竟是个什么形势,您恐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鲁阳县城守不守得住,能够拖得了多久,我不相信您手底下的文武心中没点计较。”
“既然结果都一样,最后都是要弃孤城而走,那为何不现在离开呢?”
“您不仅能得到一件传世之宝,还能打刘表的一个出其不意,从而顺利突围,甚至这空出来的两三月时间,也足够您再去另寻一处,以建立基业。”
“何乐而不为啊!”
……
半是曹昂的教导。
半是典韦自己的发挥。
但总之这样一番话下来。
袁术那有些怒气升腾的心,却是迅速的冷却了下来,转为静静思考。
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
就是典韦说的这些非常有道理。
在今天夜里,典韦坐吊篮入城之前,自己手底下的班底,就凑在一块,商讨了一下当下的局势。
众人各抒己见。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这座孤城守不住,顶天了守个两三月,再想拖得更久,就只能看天意了。
而袁术自己知道自家事儿。
他是不会有援兵的,这个节骨眼上,谁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来支援他呢?
况且周边各方势力之中,除自己以外,最大的两家就是刘表和曹操,这两家联手之下,来多少人都不够看。
那么就像典韦说的一样。
早走晚走都是要走。
与其闷在城里挨两个月的打,还不如现在捞一票走人,利用这两个月的时间,找一块风水宝地。
重新起灶发家,也不比南阳郡差!
……
这般想着。
所谓的抵触情绪,自然消散不少。
袁术心里已经有了答应典韦,与曹昂缔结盟约,利用脚下这座城池,以及城中的诸多物资,换取一枚独一无二的传国玉玺的打算。
只不过看着掌心下的朱漆红盒。
再望望站在不远处的典韦。
袁术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典将军,此地乃是城池深处,整座城池也是我的地盘,周围不知有多少士兵在巩卫守护着。”
“而你孤身一人携此重宝前来,我只需一声令下,士兵们便会蜂拥而上,将伱拿下。”
“彼时这枚传国玺,也同样能够落入我手中,那我又何必付出代价,拱手让出这座城池呢?”
“再一个,即便我现在答应了曹子修的条件,那我事后反悔,你们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袁术这么问。
不代表他会这么做。
更多的只是纯贱嗖的,就想口嗨两句,但此言落在典韦耳朵里,却令这狂猛壮汉紧皱起了眉头。
“使君岂不闻布衣之怒,五步之内,血溅三尺?!!”
……
低沉的声音犹如重鼓在耳畔敲响。
震的袁术一阵耳膜生疼。
而典韦在话音落下后。
整个人更是向前几步,双手紧紧的捏起拳头,有如铜钵一般大的拳头,作势便举了起来。
鼻腔之中在呼喘着粗气,仿佛有化作实质般的气流在当中涌动,令人乍闻之下,便觉得心惊胆战。
看着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