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闪过一瞬的喜色,随后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宵禁已至,巡逻的禁卫层层守卫,只怕整个上京不多时便有无数禁卫军来捉拿刺客。
“阿月,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此处危险你先回去。”
话落,一道失望的目光注视着他。
叶浅夕只盯着他,却偏偏什么也不问。
萧墨行别开她的眼神,只怕再看一眼就全盘托出。
寂寂冷风,不免伤怀,对其谎言相加,他胸口如巨石压堵呼吸不畅。
气氛沉闷,压抑难耐,他不得不开口:“阿月,其实,我…”
叶浅夕期待着他跟自己说些什么,望他欲言又止,心急如焚。
可巷中传来的打断了他的思绪。
“来得倒是挺快,看样子今日是不能轻易离开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顾言知追来了。
其实,叶浅夕是想让他先去和逸居避一避。
但他好似有自己的打算,于是将自己的想法止住了。
“阿月,你信我么?”
眼前女子迷茫地点着头,他轻勾唇,会心一笑,轻抚她的发顶,又重新将女子的幕离遮好,在她头顶轻语,“等我。”
他有些话想要说。
“我在叶宅等你。”
虽说需要等,但这一句总好过前次的不告而别。
萧墨行故意发出声响,打算再次将人引开,好让在意之人不被牵累。
他认为无人看见叶浅夕出现在唐府,她就会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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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猜错了。
“息竹……你有没有看到那封信。”在他走后叶浅夕才敢问出这件事。
回应她的,只有那明月夜上星子微闪的幽光。
她立于空巷内,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由地想起幼年,他就是这样消失的。
给她的永远只有背影。
一代大将,就这样被暗杀,叶浅夕思绪烦愁,朝堂政事纠葛颇多,但他是三殿下的人,不可能会杀害唐罡。
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她惆怅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出巷子,拐过盘查的卫兵,却又恰巧与顾言知迎面相遇。
再次遇见酷似救命恩人的身影,顾言知觉得太过巧合。
他心中有种不愿承认的预感,于是试探道:“姑娘,你可有看见一黑衣人。”
女子轻轻摇了摇头。
貌似带着些慌张地伸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顾言知犹疑片刻便带着人去搜寻,“给我追!”·
本以为他会离开,没成想他仅走了几步,却又回头,慢慢向前走去,“姑娘,我等正在搜寻刺客,可否请姑娘摘下帷帽。”
禁卫们看他神色有异,便也不再向前,纷纷握紧武器,随时准备捉拿眼前或许是刺客假扮的女子。
即便已离开唐府几条街,但深夜一女子出现在人迹罕至的空巷,被怀疑是当然的。
“自然可以。”
这声音着实令顾言知身躯一震,他的眸子却越发阴沉,“叶浅夕,居然是你。”
他早该猜到的,那只长箫不仅让他想起了燕南,也想起了叶浅夕初次露武时,用的也是长箫。
不管是谁他都会相报,唯独她。
唯独这个屡次害他的女子。
他咬紧牙关,满腔恨意,“叶浅夕,为什么偏偏是你?”
她一定是瞒着母亲离府的,好深沉的心思。凭什么众人都在指责萧绾柔擅自入营时她却无恙。
望着他猩红的眼眸,叶浅夕更不明白,“你说什么?”
顾言知并不打算揭穿,更不会承认,若不是她萧绾柔怎会死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