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乔薇是被血月弓所伤,燕飞绝惊得手肘一抖,在窗户上撞了一下,这才有了那声闷响。
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了。
他不是震惊这家伙怎么会知道血月弓的,以这家伙的本事,想知道京城与皇宫的动向易如反掌。
他惊讶的是乔薇怎么可能被血月弓给伤到呢?血月弓明明就在姬家,在小望舒的百宝箱里,莫非……让人偷走了?
燕飞绝带着疑惑,即刻去了一趟姬家,结果发现血月弓还在,为试验它的真假,他还亲手拉了拉,确定没被人掉包。
这就奇怪了,弓在姬家,乔薇是怎么被射伤的?
是有人盗走了血月弓,射完又给放了回去?
还是……世上真有第二把血月弓?
撇开那把弓的来历不谈,寻常人也拉不开它呀!
别说是夜罗的国师,他老人家这会子还躺在长欢殿养伤,床都下不来。
“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燕飞绝捶拳。
姬无双理智地说道:“这些都能慢慢查,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救醒,也许少夫人当时看见凶手了呢。”
燕飞绝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先救人!”
姬冥修看向了男子。
男子轻轻地说道:“我答应了要救她吗?”
姬冥修给燕飞绝与姬无双使了个眼色,二人识趣地退下,退到一楼的大堂,保证听不到里头的对话。
姬冥修道郑重地说道:“你治好她,我给你自由。”
男子一笑:“她的命就只值我一个自由身?”
“你还想要什么?”姬冥修淡淡地问。
男子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如果我说我要祭师剑,你可舍……”
话未说完,姬冥修自裹住乔薇的薄毯内抽出祭师剑,毫不犹豫地放在了他面前:“还要什么?”
男子望向姬冥修,似有些难以置信,须臾,淡淡地笑了笑,爽快地说道:“还要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姬冥修问。
“祭师血。”男子将一把匕首,一个空碗杯放到姬冥修的手边。
姬冥修捋起袖子,拿起匕首,割向自己的手腕。
“心头血。”男子道。
姬冥修割腕的动作顿住,默默地放下袖子,解开衣襟,一刀扎进了自己心口。
燕飞绝在楼下等了半天没等到姬冥修出来,着急上火,又蹭蹭蹭地跑了上去,一进屋,就见姬冥修弓着脊背,左手似乎是捂住心口,右手撑着茶几,手边是一把带血的刀。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他绕到姬冥修身前一看,瞬间傻了眼!
姬冥修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额角汗珠如豆,大颗大颗地滴在地上,如玉的脸早已失了血色,连唇瓣都一片泛白。
燕飞绝火冒三丈:“你这个老鳖孙!你对少主干什么了?!”
男子道:“没干什么,取一碗祭师的心头血罢了。”
“治个病还需要用到祭师的心头血?”燕飞绝咆哮。
男子直言不讳道:“不是她要,是我要。”
燕飞绝气得不行了:“你要少主的心头血干嘛?”
男子幽幽一叹道:“解这么多年的心头之恨呐。”
说罢,当着姬冥修的面,将那碗几乎要了姬冥修半条命的心头血毫不客气地倒进了花盆中,浇了那朵妖娆的映山红。
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就是了。
姬冥修当初祸害了人家,如今落在人家手上,被祸害回来也是应该的,要不怎么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呢?
燕飞绝就没这么沉得住气了,险些没和他打起来。
姬无双及时冲上楼,拦住了燕飞绝。
燕飞绝暴走:“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