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下苍生,为了百姓,我等大同学子追随您为了理想奋不顾身,这些年北方尚好,可南方的同窗同僚们哪个又轻松呢?」
「明知道新政新法好,可陛下事事护着那些老旧官僚腐朽权贵,任由南方百姓陷于水火。」
「川蜀之地的事那不是个例,是西南三省,是南方七省百姓的真实模样!陛下他不知道那些旧党是什么模样吗?
可为了什么制衡,为了什么帝王权术,视南方千万百姓于无物!」
「明公,这些年,我们多少学子同僚为了理想理念在南方奋斗却黯然而归,多少人死在南方,多少人又凭遭了祸端?」
「陛下只顾着他一家江山,他根本没顾忌天下百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您若是不站出来,我等怎么团结一心,新政新法又怎么维持?」
张瑞图也起身拜下:「宝瑞,不,明公,您得站出来了。」
朱舜水、孙奇逢、崔成秀、顾炎武等人也起身拜下:「明公,出山吧。」
卢象升也起身拜下:「宝瑞,出山吧,新党也好,新军也好,天下如今真不能没有你。」
张好古看着这么多人在自己面前拜下,终是长长叹了口气:「世间的事,无外乎这些,照现在来看,似乎是找不到除我之外的高个子了。
涉及公理、良知,大义、理念,我又怎么能避让退缩呢?」
「理念与此,公道人心在此,我自当迎头而上。」
众人齐齐说道:「明公高义!」
等众人走后,只留下张好古坐在书房里,看着煤油灯内明灭不定的烛光,张好古想着朱由校,想着各地送来的信,他最终不得不承认,朱由校还是适合去做研究,而不是当皇帝。
望着窗外的明月,那轮明亮月盘悬挂在华夏大地上数千载,自炎黄蚩尤到尧舜禹汤,明月朗照过秦汉唐宋,如今依日同样的照耀在这大明的山河上,看着天下起伏,王朝兴衰...
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张好古幽幽道:「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翌日,朱由校上朝,看着沉默的百官,失由校脸色阴沉,将几份折子猛地扔下去,惊得殿内百官心惊肉跳。
「哼!」
「几个月了?!」
「你们竟然一点办法都拿不出来,股市动荡数个月,所有人都在挤兑抛售,大明的股市何时这么脆弱了?尔等就没有一个主意吗?!」
「各地纷纷上折子,说各地工厂停工,工人失业,市场萎靡,各地一片萧条...」
「这才多久?朕的大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这皇极殿里,全是碌碌无为的庸臣吗?!」
见朱由校发怒,百官纷纷跪伏:「臣等死罪!」
朱由校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看来朕这天启朝,虽然说是盛世,但能臣干吏确是屈指可数啊。」
「朕知道有些人的想法,无非就是想束手旁观,看着朕手忙脚乱,看朕的笑话。」
「但朕告诉你们,朕的大明,天启盛世,这天下必然是太太平平,朕的大明不会乱,朕也不会乱!」
「有些人觉得没了他,大明就要不行了,但这大明缺了谁都行,朕有的是人才!」「朕就让尔等看着,朕怎么把大明治理的更加繁荣昌盛!」
散了朝,百官依次离开,不少人互视一眼,显然有了决断,而钱谦益看着孙承宗那愁眉苦脸的模样,也是忍不住叹息,陛下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这天下是他的没错,可治理天下,他真的不行啊。
眼下这局面,到让钱谦益想起
了万历朝初期,有张居正辅政时,大明刷新吏治,蒸蒸日上,朝政清明,军队也能打,可张居正一死,万历皇帝掌握大权后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