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离京快一个月了,平安堂也适时开门大吉了。
于是,她与翠花三人,对齐家镇众人再次做过血常规检测后,确定他们彻底康复后,准备回京了。
“逸哥哥,我……不敢一个人,能不能与你和秦王妃同坐一辆马车?”魏初雪眼底泪光闪动,隐忍不落。
翠花故作天真无邪地,一语戳破了她立不住的借口:“魏姑娘,你不是有诗情陪着吗?”
“奴婢……晕马车,所以要步行。”诗情垂着头,不敢去看苏映月。
苏映月一眼瞧见了,诗情衣领处的新伤。
这一次,她却没有上前。
她虽然同情被虐待的诗情,但是也知道自己帮得了她一次,帮不了她第二次。
苏映月叹了一口气,难得发了善心心。“好啊!”
只是,她笑得意味深长,冷冷地看向宗政逸。
“本王忽然觉得胸口憋闷。”宗政逸着,骑上了余成岭的马车。
余成岭呆若木鸡站在原地。
他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他?
车上的魏初雪听着外面的动静,干净清澈的眸子瞬间阴鸷起来。
但当车帘掀开的一刹那,她脸上的神情瞬间恢复如初。
一进马车,苏映月便闭目养神地靠在一旁。
翠花不放心师父和魏初雪独处,便也钻进了马车。
一路上,魏初雪只是安静地,透着车窗看着骑着骏马的宗政逸。
翠花看了一眼睡着的师父,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地瞪着不要脸的魏初雪。
魏初雪似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淡淡地勾唇一笑。
她素白的手撩拨着青丝,露出了脖颈上纵横交错,已经变浅了了的嫣红。
翠花虽未经人事,但是她在师父脖子上瞧见过。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看见了魏初雪眼底的挑衅。
翠花感觉像吞了一个苍蝇,忽然替师父不值了。
没想到,师公竟然是一套,做一套虚伪至极的人渣。
她……该不该告诉师父?
正当她气得脸涨红时,魏初雪的袖袍忽然滑落。
她一眼,发现了魏初雪胳膊上的红色的水泡。“师父,魏姑娘得了天花。”
苏映月之后,有给她普及关于天花的知识。
齐丰收能好,一半是运气,一半是他身体素质好。
所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从天花下逃过鬼门关的!
苏映月闻言,猛地睁开了眸子,冷冷地看向了魏初雪。“你这般回京,是要传染给自己的家人吗?”
“你会让这件事发生吗?”魏初雪看了一眼车窗外,车水马龙的人群,不甚在意地一笑。
翠花听了,气得一下子弹站了起来。“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嘭!
却一不心撞倒了车顶。
“不会。”苏映月神色淡淡,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
魏初雪看着,她与逸哥哥越来越相像的神情,越发觉得刺眼!
想到自己能如愿住进秦王府,她心底才算彻底舒服了些,轻笑道:“不知道,秦王妃打算怎么安排我呢?”
苏映月并不看她,而是对着马车夫道:“去平安堂。”
魏初雪闻言便是一怔,随即恼怒,道:“苏映月,你不要欺人太甚!”
苏映月的脸上不见半分恼怒,脸上的笑容冷淡却不失礼貌,“魏姐,您可能没搞明白一件事,您得的是天花,自然是要住院隔离。”
魏初雪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她怎么就忘记了,苏映月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她应该先回家,到时候她一番哭诉。
无论是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肯定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