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拖延“自然是陛下!臣永远忠于陛下!”
“那为何苏玉郎在京城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朕竟一点风言风语都没听见!难道不是你在其中作梗!”皇帝勃然大怒,不论其他,单论此点,苏丙都挑战了他作为皇上的权威。
苏丙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苏博远从人群中走出,在苏丙后头跪下,“陛下息怒!陛下,苏大人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拳拳父爱之心呐!请陛下恕罪!”
“教出一个纨绔子弟,还讲什么父爱。”皇帝十分不屑,“那些个被苏玉郎调戏占有的女子,其家人会如何看待朕!苏丙,你败坏的不仅是你苏家,更是朕!”
“皇上明察!”苏丙连忙出声,“那些女子,臣都让苏玉郎娶回了家中,还给其家人下了聘礼,绝没有苛待的意思啊!请陛下明察!”
皇帝脸色稍霁,问“苏玉郎当真给了那些女子名分?”
苏丙看事情有了转机,连忙点头,“是是是,所有女子,玉郎都给了名分,而且在臣的府上,都安稳的住着,臣和臣的夫人,对她们没有半分苛待啊!”
霍孤轻蔑的勾起嘴角,“无非是被抢进府中,还是从最低贱的后门而入,你儿子污了她们的名节,不嫁就只有去死。说的好听是妾室,实则没有一人办过婚事,不过是进了你府上,做一个连丫鬟都不如的通房罢了!”
皇上心头有些累,板正了脸问“王爷说的可对!”
皇帝看似愤怒,实则他动不了苏尚书,苏尚书是保皇党,这朝中有一半都对霍孤敬重有加,看似对他效忠,实际上若霍孤造反,他们都会转而支持霍孤。
所以皇帝很珍惜这些保皇党的官员,所以他昨夜才将了慧妃的位分,褫夺了封号,也是想让慧妃承担这事的后果,好保住苏丙和苏博远的官职。
可被霍孤这么一搅和,他不惩罚苏丙和苏博远是不行了。
苏丙和苏博远不约而同的吞了口口水,讪讪着不再说话。
苏丙眼珠乱转,向一个同僚抛出求救的目光,那同僚垂头想了片刻,走出来跪下,“陛下,苏尚书虽然教子无方,可平日为官兢兢业业,是百姓心中的清官。臣以为,该从轻发落苏尚书,重惩苏玉郎,以平息王爷的怒火。”
苏丙咬着牙,忍了半晌没有说话,比起他的官职,也只能暂时牺牲苏玉郎了。
霍孤理了理袖摆,鸦羽似的浓睫搭着,没有说话。
一位武将站了出来,他身形高大,面容冷峻,浑身带着一股杀伐之气,“陛下,就事论事,此事不仅是苏尚书教子无方一说,现在在民间,恐怕苏尚书的名声已经一落千丈。百姓虽知这是苏家人的过责,可难免不会上升到陛下的身上。所以依臣来看,陛下合该重惩苏尚书,以平百姓的怒气。光复陛下因为此事,而在民间丢掉的些许声望!”
两方人员各执一词,皇帝仔细想了想那名武将的话,虽不想承认,可他说的的确是句句在理。
皇上斟酌半晌,拍板道“苏尚书苏丙,教子无方,从今日起,降为吏部侍郎,禁足于府上反省,三月之内不可上朝。苏侍郎苏博远,纵容弟弟行凶,与其父同罪,着降为吏部员外郎,一道在府上反省,没有朕的圣旨,不可随意出府!吏部左侍郎升为尚书!”
群臣跪了一地“陛下英明——”
苏丙尚未反应过来,身子轻飘飘,不敢相信自己一日之间,就从正二品的吏部尚书,成了正三品的吏部侍郎。
苏博远亦是如此,一日之间,他便成了连进金銮殿的资格都没有的吏部员外郎,可谓是从天到地的转变。
皇上想了想,打算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既然你二人都降了职,苏玉郎也被荣亲王打过板子,那此事朕就不追究他的过责了。只是回府后,朕要你把他抢回家的那些个女子,都给妾室的身份,若被朕发现你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