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背的标志。
陈太医半年前莫名拿到秘卷残本,又花了几个月时间查证,才敢用在二王子身上。那册子没长脚,不能自己跑,所以,是谁这么照顾他?
摄魂镜也问:“这个谁,为什么不把残卷给别人,偏偏给了陈太医?”
“好问题。”贺灵川笑道,“陈太医自己也不清楚,我们得替他找答案了。”
如果能破解幕后人选择陈太医的原因,说不定就能窥伺其行事动机。
摸准了动机再找人,也许能轻松一点。
摄魂镜奇道:“他自己都不知道,你能找着?”
“当局者迷,有时候答案并不总在自己手里。”贺灵川沉吟,“我这里已经有点线索。”
接下来,他就在勋城闲逛了两天,观察本地民生与风土人情。
……
这天傍晚刚下完雨,董锐就回来了。
这厮满面红光,一进来就要水喝:“有收获,大有收获!”
贺灵川给他倒了杯热水:“你找到谁了?”
“我先去醉月楼撒钱,找那里的头牌喝酒聊天谈风花,她就告诉我,太医局里的确有位太医名为柳祺,擅长解毒,在太医局享誉多年。”
“所以,你就有隐毒求解?”去烟花之地打探消息,一定要点头牌吗?“你和人家谈的到底是花月,还是花柳?”
“哪能是我,分明是我有一个朋友!”董锐义正辞严,反正花的也是贺灵川的钱,所以他的朋友是——
“我就是外地来的小小客商,哪能请得动柳太医大驾!幸好柳太医桃李遍南浡,几个亲传弟子就在勋城,其中混得最好的姓杨,也是醉月楼的常客,时常去那里应酬。他在勋城开了三家医馆,因为恩师的名气大,外加自己手底也有些本事,病人都慕名而去。这位杨馆长的坐诊费,可不便宜。”
贺灵川笑道:“你去拜访这位杨馆长?”
杨馆长能在勋城混得这么开,又能借柳太医亲传弟子的头衔行医,那么他跟柳太医的关系应该相当紧密。
这种师徒之间的传带、帮衬、利益捆绑,有时比父子关系都牢靠。
“那必须去。”董锐笑道,“我花了不少钱才见到杨馆长,见面就说手里有一大批珍贵药材要找长期买家。他本想撵我走,但看见我拿出来的四五味药材,马上就改主意了。”
董锐自己也精通药理,身上从来不缺珍贵材料。
伶光一脸幽怨地看着他,董锐亮给人家的五百年人参,就是从它那里拿过来的。
“我拿出来的好药,就算他不卖给病人,拿去孝敬恩师或者献进宫内,也是极好的。所以我俩就去醉月楼要了个包厢,吃酒谈生意了。”董锐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不爱跟人打交道,这回也是硬着头皮去的。”
八面玲珑、满嘴跑火车这种事,通常是贺灵川或者吕秋纬的强项。
董锐旁观这么久,也只学到一丁点皮毛。
伶光忍不住道:“我给你的醉心散,你用上了吧?”
“用了,用了,放在他酒里了。”董锐向它一竖大拇指,“我一直到酒局尾声才给他用,免得他起疑。他一灌半杯就神志恍惚,有问必答。”
“他醒来也不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伶光道,“这东西没有副效用。”
“问出什么来了?”
“柳太医这两天心情不好,太医丞无缘无故当着所有属下的面刁难他,狠狠把他骂了一通。”
伶光即道:“这位太医丞脾气可真大。”
有那么个上司可真倒霉,幸好它的东家特别和善。
贺灵川笑而不语。
锦盒是他送的,鸡头和鼠头是董锐搞来的。
他想弄清,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