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杵击回。”白子蕲继续道,“这个说法很可能是真的,我审过事后看护程俞的岑府护卫,也看过程俞暗藏神魂的梦乡,他明显不是躲避普通的鬼祟之物。”
天书:
“我们怀疑,大方壶藏身青冥。”
“青冥?”白子蕲若有所思,“圣尊说它不在神界,不在人间,而是藏去了青冥当中?这个,大方壶有遁虚之能么?”
这回天书显出的字多了,翻了一页:
“弥天掌控期间,大方壶似乎衍生出新能力。它与盘龙城合为一体,这百余年来荒漠孤魂都被它吞噬,狂沙季又放出大风军死灵与三尸虫,怎么没有遁虚之力?”
“弟子受教。”白子蕲立即道,“亦即是说,天罗星第二次异闪,有可能是因为贺骁遭遇阴神攻击,原本藏身青冥的大方壶自动护持,释放出来的能量才被神物感知。”
天书:
“正是,不妨再次为之。”
“您想让贺骁再受一次这种攻击?如果再度引发神物感应,或者大方壶直接护主,即可确认大方壶在他身上!”白子蕲懂了,“此为妙计。动静又小,不会引来各方注目。”
天书又空白了很久。
晚风吹拂帐幔,殿堂寒气四溢。
白子蕲知道,这是天神正在思考。
约莫一刻钟后,天书上终于出现了两个字:
“审判。”
白子蕲大惊:“圣尊,为了区区一介凡人,便要进行神魂审判吗?这个代价……”
庙中无人语,只有长明灯焰又爆闪两下。
“是,我们这就去准备。”白子蕲很不认可,但此刻也只有沉重道,“十日之后,即可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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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同心卫戍卫营。
大屋里没有别人。樊胜、樊暴立着,桌后那人坐着,把腿高跷在桌面上。
樊胜腰板挺得笔直,却垂首不语。
“南下之前不是志得意满?”这人哼了一声,“怎么现在跟霜打的茄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