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个巧劲,一下挣脱了端王的钳制,冷声道:“端王还真是视礼法于无物,果然够嚣张,但千初却一直对礼法心存敬畏,毕竟这里是皇宫,不是谁家后院。”
“临千初,不要和本王插诨打科,你若真是在意礼法就不会有今日了。”燕倾翰双拳紧握,他其实更想,她若真在意礼法,就不会成为燕少淳的王妃了。
“端王这样就冤枉千初了,千初真想不出哪里违背了礼法,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端王,让您这么的愤怒啊……”
端王听她如此,一下想到了正题上,顿时面色一寒,“你平时多无状,所有人看在护国将军的份上原谅了你,可你如今竟然变本加厉,竟然如此对我母妃,”
临千初面色当即就是一冷,“还请端王将话明白了,我怎么对姚母妃了?平时我多数的时间都滞留在坤宁宫,见到姚母妃的时间少之又少,让王爷一,好像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似的。”
她的理直气壮,若不是母妃亲口的,他都怀疑她是无辜的。
“你竟然还装糊涂?好,本王不防就直,你为何要拿着剪子意图要刺伤我母妃?”
“这是谁和你的?姚母妃吗?我用得着意图吗?我要是真有心对她不利,我可以很自信的告诉你,恐怕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还有,端王你可看到了她哪里见了血?”
燕倾翰见她面色坦然,还有些气愤的模样,不像是谎。
心中就有些孤疑,看来是母妃谎了。
想到母妃明着暗着的点过自己几次,以及担心他对临千初存不该有的心思,他更加确定是母妃在谎了。
“就算如此,母妃因你晕倒总是事实吧?”
临千初眨巴了一下眼睛,嘟囔道:“那我也不是有心的啊,是她自己胆子……”
燕倾翰看到她这般,心中竟然有些心痛。
他总算意识到临千初心里是真的没有他。
否则,她不会这般对待母妃……
原来之前他所以为她是欲擒故纵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这样的认知,令他竟然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终于明白,不久前,他那种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的感觉是什么,心一下仿佛空荡荡起来。
所有的兴师问罪,瞬间被被心里的荒凉感冲散,他的眸里闪过一抹痛楚,“我知道你是报复我,可你不该拿着凶器对准母妃!”
“报复你?”临千初莫名,转而一洒,他是不是晕倒,想必只有她母妃自己心里清楚……
“端王未免想的太多了,我……”
“千初,你不用解释,总之拿着凶器对准母妃就是不对。”
看来,他压根不问是非,只想要她给姚太妃道歉了?
临千初闻言挑眉一笑,“好啊……”
“你,你什么?”燕倾翰有些不敢置信,一双忧郁的眸里浮上希翼,双手一下握住了她的双臂。
临千初微微侧眸看向他的手。
燕倾翰意识到自己失态,面颊一红,尴尬的收回手,“抱歉,我……”
“坤宁宫还有事,我先安排一下,稍后就去寿安宫。”临千初完转身便往坤宁宫走去。
燕倾翰看着她那单薄的背影,一时有些心神恍惚,不知从何时起,她就如魔障一般,在他不知不觉中侵入进他的心里。
此刻,那些曾经的过往,铺天盖地的向他席卷而来。
悔吗?
他是悔的!
临千初再次回到坤宁宫就是想让皇后放心,不然她一担心着急的做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
果然,她一进坤宁宫的大门就见皇后由秋吟和安彤扶着站在外面,目光急切的看着门口处。
一看到她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
有了六个月身孕的她显得大腹便便的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