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啊……”紧接着的这句话让徐斯奕知道许乔不是在对他说。
是对那个叫贺星张的吗?他是许乔的什么人。
许乔浑身发热,呼吸急促,声音低低的,夹着哭腔。
徐斯奕不知怎的心口泛着点酸涩的疼,须臾后,他低语了一句:“贺星张是谁?”
许乔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埋在他脖颈中,从嗓子里哼出几声。
一夜都睡得不安稳。
次日,仍是瓢泼大雨。徐斯奕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顶着绿叶帽子的脑袋伸了进来,不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认出是樊梦华,才松了口气。
樊梦华目光古怪地从徐斯奕光着的上半身,以及他怀里抱着的许乔身上扫过,半晌露出了然的神色来。
“你们……”
徐斯奕被许乔折腾得一夜没怎么睡,神色困倦,看着樊梦华问道:“樊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樊梦华压低了声音:“虽然下雨看不清东西,你们也多少注意点啊。”
徐斯奕:“?”
“这次还好,是被我看见了,要是其他人看见了可怎么办?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听着她刻意压低的声线,徐斯奕皱了皱眉。
什么意思。
许乔听到动静,皱紧眉头,脑袋晃了晃。
徐斯奕脸色一僵,低头这才发现许乔还在他怀里。
看着樊梦华那探究的眼神,徐斯奕有些不自在:“樊老师您别误会,许乔他发烧了,我怕他又受冻。”
“发烧了?”樊梦华怔了一下,急急忙忙把身上许乔的外套脱下递给徐斯奕,“你说这孩子……”
她有些歉疚,招呼一声:“我去问问有没有备医药箱过来。”
看樊梦华急匆匆离开了,徐斯奕收回目光,摸了摸许乔额头。
比昨天晚上还要烫。
没多久樊梦华就回来了,满脸愁色:“没有医药箱,我服了这个节目组了,到这种野外来连个医药箱都不备,气死人。”
应文林几人听闻许乔发烧了,纷纷围了过来。
“看这个雷雨,今天船还能不能过来啊?”
“诶,真的是。”
“就那一袋压缩饼干,这都要吃完了,再不来咱们吃什么?”
今天暴风雨仍没有要停的迹象,昨天众人心态不错,还能苦中作乐,这会却真的有些发愁了。
他们几个每个人包里就那么一瓶矿泉水和压缩饼干。吃的倒还好,要是没有干净的饮用水,可撑不了多久。雨水不能直接饮用,这里又因为下雨没有干柴可以生火烧水,大家都有些一筹莫展。
摄像小哥守着摄像设备唉声叹气,联系了剧组好几回,仍是说没办法派直升机和船只过来,正在联系救援队,但恐怕也不能轻易出海。
樊梦华时不时过来看一眼,就见徐斯奕将压缩饼干掰碎了喂到许乔嘴里,小口小口给他喂着水。
她顶着许乔编的绿帽子蹲在一旁,目光从徐斯奕干燥的唇上掠过,犹豫着开口:“斯奕啊,你是不是什么都没吃呢?”
徐斯奕嘴唇都要开裂了,樊梦华知道他怕将自己的压缩饼干和水都给了许乔。
“还好,不饿。”
樊梦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想再劝两句,徐斯奕抬起眼看她:“我没事,他病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许乔,樊梦华张了张嘴不再说话。
又过了一天,水和食物彻底告罄,雨势终于小了下来,只是还时不时打着雷。雷雨天气直升机没法过来,救援队乘船到了。
海岛周围可能有暗礁,船在远处停下,救援人员开着小艇来到岛上,将众人都接上船。
外界早就因为这件事急坏了,节目组拦都拦不住,好几家媒体挤在船上,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