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有奇遇,有其他的手段相助,恐怕此时在我面前已是一个活死人。
吴亘,今日之事,唯有一人可以离开,用出你全部的手段吧,不要再想着投机取巧。」
吴亘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对方,而是转头看向了莫支璧,「你也看到了,这人就是个疯子,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更不会怜悯他人,所以这一场是非得做过不可。
当然,你不必担心我,他想死,我不想死,还想好好的活着。就凭这一点,我的求生欲自是强了不少,所以,你家寨主不会死。岛上风大,你还是回陆上吧。」
莫支璧看了看咸江,又看了看吴亘,他有看透人心的本事,自然知道这二人是非打不可了。尽管有卜师的谶言,风火亦可相济,但看当下的情形,恐怕只能是个不死不休的结局。
莫支璧不想让吴亘担心,起身向岛外爬去。爬了十几步,他忽然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活着啊。」
「当然了。」吴亘自信的冲着他挥了一下拳头,话音未落,身体已经飞出,直扑对面的咸江。
他不想让莫支璧卷入这场凶险的厮杀,但没了莫支璧的生机,恐怕自己的神魂难以支撑不下去。所以趁着他尚未离开,他需要缩短与咸江的距离,发挥自己身体强壮的优势,看能不能尽快杀死对方的肉身。
咚的一声,吴亘与咸江重重的撞在一起,如八爪鱼一般缠绕在对方身上,头猛得锤向咸江。
血从咸江的头上落下,遮住了额头的火焰纹饰,覆在了他的脸上,流在他因大笑而张开的口中。
别看吴亘对着莫支璧许下如此豪言,但最终还是没有敢使用魂术,而是仰仗于自己的身体,仅凭这一点,他输了。
咸江无声大笑着,抱住吴亘的身体一翻,二人落入了激荡的海水中,转瞬间就消失不见。只要离开莫支璧,看吴亘能支撑多久。
幽暗的海水中,四下一片寂静,看不到一丝光亮。吴亘在海水中沉沦着,头仍不停的撞击着身前的咸江。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极暗处忽然出现了一点光亮。光亮很弱,宛若一盏油灯,随时都可能会消失。吴亘想都没想便一头落了下去,浑然没有考虑其中是否有诈。
人就是这样,在黑暗中呆得久了,自然而然就会奔向光明。就如飞蛾扑火,明知是死还要义无反顾奔向火焰。
眼前出现了一盏油灯,吴亘诧然看着昏暗的灯火,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此处。环顾四周,一个土炕,一张破桌,一盏油灯放在墙上挖出的洞中。桌面上,有破了半边的拨浪鼓,还有一张粗制滥造的弓箭,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
晃了晃脑袋,吴亘走出了屋子,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人群,忽然想了起来,这里是大风寨。
说是寨子,不过是一帮流民聊以自保的土围子。在这里,吴亘度过了少年的时光,平淡,贫苦,虽然偶尔也会有人欺负,但总体来说,在这里他平平安安的长到了十四岁。
在大风寨的日子,是他人生中最难以磨灭的一段时光。无论走到何处,那处再也回不去的地方,如同亘古不变的孤岛,会成为他视线所及中永远存在的一个点,也许这个点还有一个名字,叫心巢。
屋前的院子中,有一个女子正在树下写诗作画。温煦的日光穿过绿意盎然的树枝,化作丝丝缕缕的光阴,流淌于女子的身上。
女子如蝶翼一般的长睫毛微微颤动,秋水般清澈的双眸中,纤尘不染,洁净得仿佛盛开的白莲。白皙的皮肤在太阳底下更加透亮耀眼,晕出淡淡红粉,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秀雅,简直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
「浅画。」吴亘轻轻走到女子身旁,俯下身子看女子写了什么,却是借机在她的
发间深深嗅了一口,甜意迅速充斥于胸腔。
「讨厌。」女子娇嗔着轻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