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殿校事台的人。”
登天殿,吴亘心中一个激灵,这可是牧人名义上的最高机构。到昆天洲以来,别看吴亘上蹿下跳,却一直在底层兜兜转转,连个佐衡路也没跳出去。
骤然接触到如此高层之人,吴亘心中不由警兆大作,难不成自己是磨刀门派来的事被人家发觉了。
“校事台所为何事。”吴亘小心问道。
妤好意味深长看了吴亘一眼,“刺探外洲,监察行省。”
吴亘的心顿时如落到冰窖中一般,这与杨正的行当一样嘛,就是探子,还可能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一瞬间,吴亘把自己在昆天洲做过的事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没有太出格,不就是怼了一下黑塔家吗,难不成是因为呼兰浮衍的事。
“为何寻上我。”吴亘声音冷淡了一些。
“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到昆天洲,到昆天洲又所为何事。”妤好挑衅的看着吴亘。
稍稍沉吟,吴亘叹了口气,“我能说,我是被人逼到昆天洲的吗,到了此地,只是想着不被人当作无尾羊捉走,所以才一路挣扎,得罪了黑塔家和呼兰家的人。”
“哈哈哈。”妤好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得几乎直不起身。狂放的笑声在寂静的夜中,是如此的肆意,以至于湖面亦泛起了一层层的波澜。
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妤好指着吴亘哂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以解救昆天洲人族为己任。你是无畏军的人吧,吴亘。”
看到吴亘神色微变,妤好又连连摆手道:“不必惊惶,我也是偶然从校事台密档中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得知了无畏军的消息。
这种事,登天殿根本不会关注,几百人的流匪,放到整个昆天洲来,还没有哪个家族多生了几个子嗣重要。
我此次是过来探望师父他老人家,忽然听到你的名姓,才一点点联系起来。”
吴亘有些尴尬的笑笑,在登天殿这种高高在上的存在看来,自己不过是草间跳来跳去的蚂蚱。秋草枯黄时自会死去,理它作甚。
“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助我。”吴亘明白,以木白的修为,完全可以漠视自己。如今答应助自己修炼,肯定是妤好的缘故。
“这个且不说,我问你,你是北洲还是天元洲人氏。”妤好双臂抱膝,歪头看向吴亘。
从地上捡了两块石头,吴亘看了看,将其中一块远远扔到湖中,“北洲。”
“按着你所说,是被迫到了昆天洲。谁逼的,别告诉我是某某杀父仇人,如若是那样的话,何至于万里迢迢躲到昆天洲。”妤好的口气咄咄逼人,提前封死了吴亘的借口。
看着手中较大的那块石头,吴亘抬手掂了掂,“神教,我得罪了神教的大人物,无处可去。”
妤好往吴亘身边靠近了些,一脸狡黠,“因为什么,偷了人家的东西,或是杀了神教的人。”
吴亘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了一眼妤好,郑重道:“条子不错。”
妤好气得狠狠打了吴亘一掌,“说正经事,一脸坏痞样。我可告诉你,我对男女之事向来不感兴趣。”
“好吧。”吴亘耸耸肩,“被神教忌恨的原因我就不说了,我只想说,有一天我想堂堂正正回去,找神教好好说个理。”
妤好猛一击掌,脸色有些兴奋,“我就知道,若不是因为这么大的因果,一般人宁愿做海盗也不愿逃到我们牧人的地盘,这也是我求师父助你的原因。”
说到此处,妤好双手撑在身后,头微微后仰,一身玲珑一览无余。丝毫不顾吴亘的偷窥,舒展了一下身体,“神教这两年,积极向外拓展势力,北洲就成了他们经营的重点。若是神教再拿下北洲,以两洲之力讨伐牧人,我们又怎能敌得过,必须要尽早打乱他们的谋算。
一直以来,我就想说动登天殿诸位长老对神教动手,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