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船头船工居住的地方,专门安排了一处小的房间。
倒不是船钱给的多了些,实在是因为吴亘此时是一名孕妇。鼓鼓的腹部,宽大的衣衫,笨拙的妆容,俨然村镇中进城的村妇。估计是想学城里人打扮,不曾想却是画虎类犬。若不是容貌还有些姿色,恐怕会让船上晕船的人提早吐了。
不错,吴亘现在打扮成了一名青年妇人。原本相貌就有些清秀,这么一通捯饬下来,倒是让人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只是胸部的两个大梨子有些不听话,时不时会挪移个地方。
扮女人,对于吴亘来说毫无心理负担,他本就从小没有受过什么正统教育,只要能达成目的,你就是让他扮成一条狗也心无禁忌。
坐在昏暗的舱室中,吴亘把一个已经挪到背后的梨子移到前面,轻轻拍了拍腹部的冬青鸟蛋。
这鸟也不知道要孵化多长时间才能出壳,可是蛋他娘已经把这个重担交给自己,总不能让一条小生命就此陨落吧。
渡船并不是直直抵达对面,而是要往下游再走个十几里方才靠岸。吴亘嫌舱中憋闷,便移步到了甲板之上。
坐在船头,吴亘四仰八叉靠在船身上,心思重重,思虑着到京城后如何去寻朱浅画。扶黎城足有百万之众,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人何其难也。
来来往往的人看到如此不顾礼仪的妇人,不由的暗自失笑,更有一些轻佻的,冲着吴亘打着口哨,只是看到鼓起的腹部后,方悒悒离去。
任何时候,欺负一个孕妇都是缺德的事。就是有些贼心的,在如此人多的地方,如不想被众人扔下河去,就去撩拨一下。
吴亘对这些全然不在意,仍是暗自思索。忽然,身后来了一人,错身而过后,却又停了下来。吴亘一愣,转头一看,不由的呆在当场。
此人自己认识,正是向起。上次二人河边一决,倒是有些时日未见。看来已经恢复如初,并未有多少变化,只是嘴唇上蓄起了短须,看起来老成许多。
向起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吴亘,眼中带着疑惑,又有些不确定。神色闪烁间,向起开口道:「这位大姐,看着好生面熟。」
吴亘眼珠转了一转,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正想着问一问自己走后的情况。向起虽然是王府中人,但却是十分靠的住。
「你个死鬼,人家千里迢迢来看你,却是连面都不认识了。」吴亘捏着嗓子,扭捏着靠在了向起身上,搂往了他的胳膊。
向起满脸通红,神色有些惊惶,「大......大姐,可是误会了吧。」说着就要将自己胳膊抽出。
「你是一个人在此,还是有他人相随。」一个低低的男音传来,向起不禁骇然。
吴亘死死将其胳膊抓住,解开前襟露出了藏在衣服中的断刀。
向起猛然抬头,死死盯着吴亘的脸,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被人夺舍了,还是中了邪术,或是净了身。」一瞬间,向起把自己能想到的可能都说了一遍。
「随我来。」吴亘瞟了瞟四周,拉着向起向舱室中走去。二人靠的如此之近,在外人看来真是久未见面的夫妻在船上偶遇,一个个露出了慈祥的、欣慰的笑容。让一个妇人挺着肚子探亲,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还好还好,终于有人照顾了。
忍着心中恶寒,向起随吴亘到了那处小小的船舱中。一进舱门,两人迅速嫌弃的分开,皆是有些想吐的感觉。
「你怎么打扮成这等模样。」向起一脸鄙夷,「若不是你那骚哄哄的味道变不了,我还真不敢相询。」
「你一个人还是有他人。」吴亘看了看门外,将门
掩上,切断了甲板上促狭的眼光。
「就我一人。」
「那好。首先声明,我还是我,一未净身,二未夺舍,三未有了断袖之好。快与我说说,我走之后的情形。」吴亘匆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