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们大婚后第一次进宫去给母妃请安,她人小跟不上他的步子,但还是硬撑着跟上他,而他,却是
故意要把她丢下,加急地迈着大步往前走去,偶尔回过头来时,见她提着裙摆,看着头顶飞舞着的蝴蝶,笑得好甜好甜…
大难过后的她,再也不那样笑了,就算平时走路快了点,身子也受不住,在炎热的夏日,身子也是冷得如同一块寒玉,秋天一
来,便会怕冷,冬天一到,就开始卧床不起了。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那时的他心有多硬,现在的他,心就有多痛…
一大早,玉子寒拉着弟弟的手立在雪夕颜寝殿的大门口,听说她病了,他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天刚有点光,就来了。看着从
室内走出来的父亲,心里涌出一阵莫名的感觉来。
宣帝在兄弟二人面前停了一下,道:“莫要让你们母妃太过操心,否则孤不会再让你们住在这禁宫当中!”
“喏!”兄弟二人应声,宣帝便迈步走了。
这是留在玉子寒心里记忆深刻的一件事,那次的夕妃足足病了十来天才起身下床。记得他从宫外回来时,披着雪白披风的她就
那样静静地立在正殿的门口,含笑地看着他们兄弟二人。那种感觉,足以让他记得一辈子…
冬去春来,一转眼工夫,他们兄弟过继给她已近两年,也许因为开始习武,他的身子开始疯长,不知不觉间,已比她还高出了
一点。她身子好的时候,每天都会站在殿前送他们出门,接他们回来。
这些时日,他拼了命想从莲姨她们嘴里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不管他如何套,却没有人告诉他半点信息。然而他却
是越发地想要知道,一次不经意的,他在宇文夫子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册很旧的竹简,上面记录着当年太原皇驾崩后,轩王府迁住
皇宫时的情景,上面有一段话是样这记录的:权妃一人,行装六千,即正宫位,侧妃八人,行装三千,即夫人位…
这么说来,当时的正妃雪夕颜根本就不是那次随王府人一起进宫的,那她是什么时候被父皇接进了宫,这皇后之位,本是正妃
的,而雪夕颜又是雪国的公主,雪国怎么可能容忍权氏成为皇后呢?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过去。
走进禁宫时,他像往常一样向她住的院里去请安,却发现众人脸色沉重,一向安静的寝殿外,站了好几列的宫里的禁军,后来
他才知道,宫里进了刺客,她受了惊吓又病了。
又是一夜未眠,第二天起来去请安时她还是没醒来,莲姨却安排了清月送他们兄弟出宫,还说这是她半睡半醒时交待的。以
后,都会由清月和云水二人分别接送他们。
玉子寒心里一惊,以她的聪明,定是知道是谁要害她,也担心那人把黑手伸向他们兄弟,故作此安排吧!
一个上午,他都没在听夫子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她立在殿门前的身影。
“四皇子似乎对老夫的话题不感兴趣啊?”岳冰阳极不痛快地说道。
玉子寒回过神来,赶忙起身道歉:“岳师父莫要生气,母妃病重,至今未醒,学生心里实在担心。”
岳冰阳愣了一愣,道:“担心可有用?你无权无势无能力,护不了任何人,现在这月国,除了皇帝,就是权家的天下了,咱们师生说句心里话,他日陛下年老,护不住你母妃时,你可有想过,她和你们兄弟二人会有种什么下场?”
玉子寒吃了一惊,身子险些站不住,当日,是他拉着她的手,将她从她原本平静的生活中拉出来的,是她救了他们,而今后,
也该换他来护她了。
“你做什么?”岳冰阳吃惊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四皇子,慌了神,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