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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是松树还是栎树,但泛着墨绿色的叶片显得两者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分明就是在危难人。她是全息人,就算她答应了你。她也拿不出你想要的东西,你不仅仅没能得到你想要的,你甚至还会耽误救治病人的时机。我是不能理解一归一诊所所谓的救治规则,但我能够理解的是,你对这件事的态度真的是我见过最丑陋的家伙。”
金色肌肤的女孩似乎有些特别,像是全息化的模式,但又没有自序器的存在。选择性黑色素的效果几乎完全没有在她的身上体现,就好像虚拟的数据突然具备了人工智能一样,只是外貌看起来跟坐在地上的女孩有些类似。
坚实小小的胸脯就跟没有发育完全一样,大声质问大人的神色带着少见的威严责罚。
马金德笑了,他又笑了,但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变态,而是对孩子如此纯真的发言感到好笑。
“我挺喜欢你的说法的。”
他从柔软的记忆沙发靠背中直起了身体,接着说道:“但是如果真的想做到的话,那么还是能够达成我的条件的,这一次我也不为难你们了,出售波段凌女士四十年的情感激素就够了,当然这个过程我可以等。确实波段凌女士现在无法在全息化的身体下给与令我满意的筹码,但波段凌女士还是有能够改变此刻现状的手段不是吗?”
马金德不知从什么兜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地字眼,然后朝站起来的女孩位置扔了出去。
“做个参考如何?”
划过的弧线完美落到了波段凌的手心。
“回到奥丁区找到你递交的肉身吧,等到你回复到肉体模样的那一刻再来这里付出你所愿意付出的报酬,作为条件,我可以先拯救一下你的伙伴。”
“跟我一根笔——”波段凌将接到的文件摊开,上面的内容无非就是马金德医生先前提到过的条件:卖出自己所有的情感激素。
情感激素很重要吗?
快乐又是什么呢?就算最后自己感受到了快乐,也许有那么一刻,当身边的男孩不在人世的这件事回荡在脑海里时,她一定能够感受到心里巨大的悲伤的,那时,她就算愿意付出十辈子的情感激素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了。
生命就是生命,死掉了就是死掉了。
因此,在还有机会的时候就拼尽全力,是这个男孩子一直以来再告诉波段凌的一个道理。
她渐渐不在享受公主的身份了,她发现当一名骑士似乎带着更加强烈的荣誉感。
他们的每一天都是充实的,都有为之奔赴的理想,他们总是给容易陷入悲伤的女孩子力量。
也正是这样,波段凌已经不想当那个在城墙上等待营救的公主了。
她离开了白银之厅的缘由就是,她愿意在未来的任何时刻为心爱的男孩分担一部分他在将来可能会面临的苦难。
她就是这样想的,现在时机也已经成熟了。
波段凌二话不说地就在条约上签署了字样。
因为如果楼辙在现在死亡的话,她会抑郁到死的。两者相比之下,她甚至已经占了大便宜了。
也许,事实在某一刻已经超乎了马金德的想象,他所认为的一切并不是小孩子的过家家,而是真正的爱以及友谊。
“海纳因帮我查询一下天空之海的航班,楼辙暂时就交给你了,我会在他手术的时候搭乘飞空艇回到奥丁区的,正好我在那里也有一些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也许你不用这么急,等着楼辙手术完成的时候,到时候再回去也不迟,如果他在醒来的那一刻看不到你的话,那么我猜他一定会很失落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背着他的时候,他可是在睡梦中反复地叨叨你的名字呢。”海纳因知道天天在担心着什么,只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在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