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马舒鹦的正义能量,在他的谈吐之间缓缓地流淌。
“你好。”
在双手触碰之后,坦荡的戴向安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后的披风也在同一时间铺在了布满尘土的地面。
“镣铐看来依旧禁锢着你的行动。真可惜。“他摇了摇头,说,“原本还想跟拥有全盛实力的你来场酣畅淋漓的对决的,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无法实现了。”只是将双臂环抱在胸前,静静地等待楼辙也坐下来。
巴风特似乎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奥秘,队长这次好像完全是冲着这个人类小鬼而来的。
一脸迷茫的孩子回头追着起巴风特:“这个大人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你们都有些紧张的样子?”
“是吗?我们是有些紧张吗?我们可是超级紧张的。”亚历山大对着孩子们自嘲了起来,“什么身份吗?圣托里心缉拿科科长,奥丁区顶尖战斗员,你们能理解这份名头的含金量吗?”
原本若无其事的孩子们突然像炸了锅一样的发出尖叫声,唯独那个十六岁的少年缓缓地坐在了戴向安的对面。
“很好,看来你已经准备好听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戴向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发尾,接着说,“在此之前,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圣托里心实验室缉拿科科长戴向安,本次的任务是回收在不久前逃出实验室的实验品。”
“实验品?”楼辙的眉头紧皱,一股不安感顿时将他原本调节好的心境彻底地吞没。
“是的。我必须要在今天带走这里唯一的实验品,但在这之前,我得跟你说明几件事事情,以免我们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戴向安知道,自己不单单只是坐在这里,他还在下着一盘和棋,目的是双方尽量避免走到拳脚相向的地步。
“是我吗?”楼辙谨慎地说出自己的答案,说是答案,其实更像是自己期盼发生的结果罢了。
戴向安摇了摇头。
“deissioned,在圣托里心实验室标榜的特殊实验体中代表着曾存在高潜在价值,但需被尽快解决的危险。从本质上来讲,她原本就是属于需要被处决的生命体了。所以你不必带有人类的同理心来审视这件事情。”他从深层次的角度解释着实验体的意义,试图让楼辙更加直观的理解实验体的宿命。
“别开玩笑了。波段凌才不是实验体!”楼辙从原本坐下的位置重新站了起来,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戴向安。
但戴向安没有任何反应,在一个人愤怒的时候,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他冷静下来。
“她还有一直要完成的梦想,现在你就是来自奥丁区的居民吧。认识叫段思晴的学者吗?我得在她清醒之前,寻得她的母亲。”
楼辙贴在戴向安的身前,紧紧地握着他的双肩。缠绕在他腕部的镣铐在触碰到戴向安表侧流淌的波导后浮现出了原本的样貌。
但是,戴向安摇了摇头,只是惋惜地说道:“很遗憾,在全息世界,根本没有存在段思晴这样的人物。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这个女孩的记忆是虚假的,是圣托里心记忆部的一次改造实验的残留罢了。”
原本站立的身影逐渐后退,他的头开始疼了起来。虚无缥缈的现实让他在世界的终端中找寻不到自己的落脚点。
“所以一切都是虚假的是吗?所以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是吗?”
不断怀疑的自问,让他的激素分泌渐渐失衡,从身体表面溢出的气变得愈发的紊乱。
脑海中的场景不停地转换,楼辙站在黑暗的中央,四周都是被镜面映射的记忆片段。
回忆起过往的种种,那个娇弱的女孩在自己的面前留下了无助的泪水。
画面还在切换。
眨着眼睛渴求着自己想要喝草莓冻奶的俏皮模样从记忆的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