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志远他们也不吃了,从多宝阁那边绕过来,看她们玩牌、掷骰子。
梅志远站在妹妹若娴身后,看她摸了一把四六不靠的牌,他就在后面指点若娴放弃了几张牌,几次换牌后,若娴手里的牌面变好了。
梅志高不喜欢看人家玩牌,他认为那是老年人的游戏,他也不喜欢下棋,下棋太费心神,而且耗时颇长。
他喜欢掷骰子,当骰子被抛进碗里,就会引起周围参与的人大声呼喊,在乱乱的喊叫声中让人兴奋,疯狂。
陶哲也喜欢掷骰子,他和梅志高站在若凤和一位杨小姐身后,看她们赌大小。
刚开始两位杨小姐赢了几两银子,两个人眼里显出贪婪的神采,兴奋的两张小脸上红彤彤,好像刚出油锅的大虾,全然忘了这是在别人家里。
杨家两个少爷也是喜好骰子的人,他们在自家妹妹后面呐喊助威,赢了就会欢呼一声,输了就会说上一句“臭手。”恨不得自己去掷骰子。
若凤这边是房子里最沸腾的地方,呼喊声也最大,男女声混杂在一起,有点儿沸反盈天的感觉。
在另外一边却安静的没人说话。
这张桌上也是一副骨牌,若红陪着若兰和梅志书在用骨牌垒高高,梅志芳也趴在桌边儿,连大气都不敢出。
桌上的牌已经没剩几个了,骨牌塔的高度已经有一尺半(50厘米),险险的还没有倒。
若兰用手捂着嘴儿和鼻子,生怕喘气大了会把骨牌塔吹倒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已经围了好几个小丫鬟,陶哲和梅志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站在边上看着,担心下一块骨牌放上去,整个骨牌塔就会倒塌。
若红拿起最后一块骨牌,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用两个手指拈着那张骨牌,慢慢的轻轻的放上去了。
没有倒。
梅志芳一下跳起来,欢呼一声。
众人也要欢呼时。
哗啦……
一尺多高的骨牌塔倒了,吓的近前几个丫鬟都往后退了两三步。
梅志高走到梅志芳身边,就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不怪我,是她没有放好。”梅志芳双手捂着被敲疼的脑袋,嚷嚷着。
“你趴在桌子上,你要是不动就不会倒了。”陶哲说道。
若兰安静地坐半天了,这会儿已经有想睡觉的意思了,看到骨牌塔倒了,撇了撇嘴儿就要哭。
若红早就看到她想睡觉了,这会儿又要哭,赶紧抱起来拍着她的背,哄道“明天姐姐在给兰儿垒高高。”
“好……”她说道。
若红站起来小声让丫鬟和若雪说一声,她要送若兰回去睡觉,先回去了。
梅志书见到若红要抱妹妹去睡觉,他也说要睡觉,跟在她身后也往外面走。
丹橘石榴和小桃几个丫鬟,拿来斗篷雨伞追上去,给他们把斗篷披上,簇拥着走了。
半个多时辰后,若娴庆生宴彻底结束了。
原因是杨家的两个表弟,在和陶哲、梅志高玩骰子的时候突然流鼻血,且流血难止,慌忙让人把他们送到前院,请大夫诊治。
杨家舅母带儿媳妇也去了前院,经过大夫诊断,说是杨家两位表少爷吃了太多大补之物,才会如此,没什么大事,就是要吃几天清淡饭食了。
大夫开了两剂凉血的汤药,让他们喝上两日,也就没事了。
杨舅母也没再留下来久待,带儿子女儿和大儿媳妇跟两个小孙孙,乘马车回家去了。
郦韬来的时候,就看见梅家的大门口前停着几辆马车,正有许多人打着伞送客人上马车。
梅志远在送杨舅母和表弟表妹上了车,一扭头,就看到郦韬带着十几人的侍从,骑着一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