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沙哑的人说道。
我悄悄退回去,绕到包阳阳身边,问他怎么一回事。那几个人刚刚提到包阳阳,说曾经追过他两条街,他连派出所都不敢进。
我想起这事,觉得很有可能。
小包同志啊,胆子忒小了!
包阳阳经过我提醒,想起这事了,他琢磨道:“有这么一回事!”
“具体什么情况?”我问。
包阳阳不直接回答,继而偏头望我:“你还记得蔡月贞吗?就是我妹妹……”
我当然知道啊!
蔡月贞并非包阳阳亲妹。
她是邓幸导演同村的人。父亲死前欠了一大笔赌债,母亲为救她去世,没亲没故,因为包母一直想再养个小孩,但年龄已大,不方便再育,邓幸就做主,把她领来。两边去民政做了手续,她就成为包阳阳名义上的妹妹。
“哦,我记得,她怎么了?”
包阳阳跟我解释,说她们学校闹霸凌——这点我是没经历过的,我过去那时候,再艰难,最多人口中酸几句,来个孤立和不理不睬,不料现在这校园,当真可怕!
“她那学校有几个学生不学好,天天逃课打架,有天放学的时候,她被几个人勒索钱财,还被打了。回来也不告诉我,是她的一个同班同学,正巧是我太太同事的儿子,看到后回家告诉她母亲。我这才了解到……”包阳阳絮絮叨叨说。
“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她学校找她了!把那个打人的女孩给警告了一声……”包阳阳声音越来越低,“我也没怎么凶狠,谁知道那女孩回去跟她舅舅说了,第二天放学带了一伙人来堵门,我那天因怕那女孩再欺负蔡月贞,也过去接我妹妹,正巧撞见,好不容易我们俩才从学校门口跑走!”
包阳阳那叫一个委屈:“他们一路追,幸亏我们途中遇到阎叶,这才得救!”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阎叶把那些人揍了一顿,报了警,恐怕他也要进局子了。”包阳阳老老实实说。
我听他这么一说,立马确定,这几个绑架杜寅和马尾妹的人恐怕是来寻仇的。
“那几个人知道你在哪里工作?”我问。
“是啊,那女孩的舅舅也是一个导演,怎么了?”包阳阳不假思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