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被爱
永远在床上发梦
余生都不会再悲哀
人总需要勇敢生存
我还是重新许愿
例如学会,承受失恋……”
如果这一束吊灯倾泻下来,或者我已经不会存在,一切都终止,也就再没有分开没有失恋了。
那种失恋时刻有如剥茧抽丝一般无助又无力的感觉,如果只是痴呆后躺在床上发梦,余生都不会觉得悲哀。
开篇的几句歌词,无疑是极为悲伤的,但偏偏在悲伤的基调里营造出了一种独特的美感,带入感极强,吊灯倾泻,像滂沱大雨,站在吊灯下的人无助而难过,但于巨大的哀伤中又有一丝希冀,盼想着痴呆也好,发梦也好,也许就不用那么悲哀了。
但男方最终还是有所领悟,失恋虽然是极痛的,但生而为人,总是需要勇敢地生存下去的。
男方重新许愿,可以学会承受失恋的痛苦。
“明年今日,别要再失眠
床褥都改变,如果有幸会面
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
惶惑地等待你出现
明年今日,未见你一年
谁舍得改变,离开你六十年
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女
临别亦听得到你讲再见……”
男方的许愿,以往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之类的甜蜜愿望。
但如今他已经意识到,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于是重新许愿,愿望并非复合,也非重新再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只是许下了一个简简单单能学会承受失恋的愿望。
愿望如此卑微,但却是我们每个人都想要拥有的能力。
他只盼望着,等到明年今日,他可以不再失眠,床褥都已经更新换代,一切已物是人非。
但他还会设想能和女方见面的时间地点,如果有幸和她再度见面,大概会是在同伴的婚宴,而时过境迁之后,对于她,男方依旧惶惑,依旧如当初恋爱一样期待又紧张。
“明年今日,未见你一年,谁舍得改变,离开你六十年,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女,临别亦听得到你讲再见。”
这句大概是歌曲里最令人感动的歌词了,刚刚失恋的男女二人,应该已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吧。
可六十年后,他们应该已经八十多岁了,人生大概已经踏入最后的尾声,男方也许已经认不出女方的容貌了。
那时他们都已年迈,脸颊布满了皱纹,女方不再美丽,而是一个年迈的老妪。
男方这时惟愿还能在茫茫人海中认得出你的子女,是不是有着你年少时候的模样。
甚至在男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居然还是想着要听到女方临别的那一声再见。
这时何等的执念啊!
“明年今日,别要再失眠
床褥都改变,如果有幸会面
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
惶惑地等待你出现
明年今日,未见你一年
谁舍得改变,离开你六十年
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女
临别亦听得到你讲再见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
竟花光所有运气
到这日才发现
曾呼吸过空气。”
副歌最后那两句歌词,无疑是歌曲里的点睛之笔。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运气。”
其实人生的机缘往往就那么几次,遇上有缘人已经花光男方的全部运气。
这一句是在强调男方和女方感情的难得,责怪自己不懂得珍惜。
但这里用了一个“竟”字,即意料之外的意思,暗藏另一层深意。
人在刚刚分手的时候,总是以为下一个更好,下一个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