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服气的,正在跟姥爷争吵。
“我这是耍脾气嘛!”
郑晓燕坐在那,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来,只能跟爹妈说。
但爹妈也不理解她的委屈。
“您为什么就不问问,他都做了些什么,”她带着哭声地质问道:“您为什么就不想想,您和妈帮了他那么多,他为咱家做过什么!”
“大哥难得求他帮忙一次,电话里这顿嘲讽,真不把我们当人了!”
她是越说越气,近乎用喊出来的嗓音说道:“借着你们也就算了,你们愿意,我呢?他借着我的光呢?”
“当初从电子厂找我的关系买零件,结果回来组装收音机抢我们厂的经销市场,被抓了现行他怎么做的?”
“他不是仁义嘛!假仁义,用手段让京城的经销渠道把我们厂的货都给拒了,我成啥人了!”
郑晓燕哭喊着说道:“你们当他是干儿子,年节里收他一份孝敬!”
“我呢!要干儿子不要亲儿女了是不是——”
她激动的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诉说着委屈,道:“现在我们厂都当我是臭狗屎,吃里扒外不是人!”
“他呢!在津门耀武扬威的,好大的排场,见着我连句话都不说!”
“我是为谁感到不值!我是为伍自己感到不值,我凭什么不能说!”
“好好好,你说,你闹。”
郑树森气的脸色发白,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眼睛看着闺女,全是失望的神色。
王淑华这会儿已经慌了,赶紧推开外孙,拿起水杯递给了爱人。
一边帮他按摩心脏的位置,一边对发了疯似的闺女骂道:“去去去,滚,滚远点,你想气死你爸啊——”
“你们就知道护着外人!”
郑晓燕这会儿气极了,疯了似的也不顾老父亲的状态,拉着儿子的手就往外走。
她嘴里吵嚷道:“我滚!我滚!我再也不回来了,让你们干儿子来照顾你们吧,看看他来不来!”
“这咋整的这是?”
李学武从病房门玻璃上瞅了一眼,敲开门走了进来。
看着干爹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他是满脸的错愕和惊讶。
“大前儿个国栋还跟我说,给家里送煤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不是说不让你们来了嘛!”
王淑华眼里带着无奈和欣慰,站起身埋怨道:“都说了没啥事。”
“干妈——”
顾宁拎着保温桶跟了进来,先是同王淑华打了招呼,这才又看向病床上正要坐起的郑树森叫了干爸。
“没啥事,自己找地方坐。”
郑树森答应了顾宁的招呼,由着爱人在后背垫了枕头,坐直了身子。
他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
李学武将手里的水果放在了床头铁皮柜上,示意顾宁坐椅子,自己则是捡了条木头板凳坐在了床前。
“我也是刚出差回来,去了趟营城,”他解释道:“一到家,我妈就给我打电话,说是您住院了。”
“你妈说要来,我没让她来,家里好几个孩子呢!”
王淑华挨着顾宁坐了,拉着她的手说道:“我都叮嘱她了,你家里也是,孩子那么小,累一天了。”
“没关系的,”顾宁微笑着回道:“都大了,好照顾一些了。”
“瞧我,都忘了给你们泡茶了,”王淑华打量着顾宁,怎么瞧怎么顺眼和满意,这会儿又要起身,却是被顾宁给拉住了。
李学武这边也是摆手道:“别忙活了,我们又不渴。”
他示意了郑树森问道:“我爸这是咋回事啊?工作上的情况?”
骤然听说郑树森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