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流露出伤者最需要的温柔和体贴,却比琴酒冷冰冰的枪口更让他感到难受。
降谷零努力平复下情绪,让安格斯特拉看不出他表情的异样。
“先等一下,东都铁塔那里会有一场烟花。”安格斯特拉保持着他的姿势,看向不远处的窗外。
“烟花?”
为什么安格斯特拉好端端的要和他看烟花?
“之前在箱根町参加重生祭,我拒绝你跟着我,你当时好像很难过。我得向你道歉,因为我那时拒绝你的理由挺……可能你无法接受。”
安格斯特拉露出歉意的表情,握紧了他的手。
安室透沉默着,他感觉到自己被握着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这是他从烟花大会起就压在心里的疑问,在今天或许可以得到解答。
“……我能问一下理由吗?”
他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尽力让自己语气不那么古怪。
病房里静得像座坟。
在安室透的视野里,他看到窗外有一道流光窜上天空,在东都铁塔上空炸开,照亮了这座东京标志性建筑物,比箱根町的烟花更加美丽。
但是他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
他的心像是泡在冰水里,让他清醒,让他痛苦,让他睁大耳朵——去听那件他或许不想听的事情。
安格斯特拉用平静的语气回答:“是因为潘诺。”
“他是我之前的搭档,一个来自法国对外安全总局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