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大了,身边总得有几个人差遣着。与其让他们继续留下勒索下一个过路之人,还不如带在身边呢。”
薛五娘觉得此事不妥。
“我们此去惠州,沿途恐怕不止这一波山贼,难道夫人都能将他们收入麾下?”
“倒也不是不可以。”秦鹿嗤笑,“别皱眉,我会把你安全送到惠州的。”
“我自是新任夫人的,只是担心他们反水。”薛五娘觉得自己晚上都睡不安生了。
大概一个多时辰,远处来了两辆马车。
“出发了。”秦鹿招呼一声,翠儿钻进马车,这匹马由这个汉子驾驶。
走出很远,秦鹿看着东张西望的汉子。
“专心点,惹得我动了胎气,我要你脑袋。”
那肌肉大汉愣是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分神。
接下来的一路,也遇到几波山贼,秦鹿挑挑拣拣的,队伍扩充到了三十几好人,余下的贼眉鼠眼的都被赶走了。
当然财富也累计到了近三千两。
薛五娘主仆干脆佛了,她们俩知道,说什么也无用。
聘请的这位镖师的确厉害,那些嚣张的山贼,几乎一个照面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愣是不敢生起反抗的心思,生怕被她给取了狗命。
耗时一个月,她们终于抵达惠州。
因秦鹿怀有身孕,每日基本上走个五十里路就会停下歇息。
薛五娘也不在意,反正她这边也不着急,年前能赶到就好。
镜头一转,桃溪镇。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家中,陆瑄顾不得其他,先去祭奠了父亲。
因要在家中丁忧,纵然高中探花郎,须得三年后才能领取差事。
也是因为此时,陆夫人心中恨极了秦氏一家,若非她不凑巧的有孕,老爷欣喜的赶去下沟村,也不会在归途遭遇意外。
以至于害的儿子刚刚高中,就得丁忧。
三年呐,同期的那些人,运气好的恐怕要升迁了。
“母亲,樱娘呢?”终于忙碌完祭拜,陆瑄问起了妻子。
陆夫人脸色一沉,道:“别提那个贱人。”
陆瑄拧眉,心内隐有不安,“这是何故?”
“哼!”陆夫人咬牙切齿道:“在你走后,她与外男私通,有了野种,你爹不知晓此时,亲自去下沟村道喜,却在归来的途中遭遇塌方……”
说着,陆夫人红了眼眶,“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现在更是牵累了你。”
陆瑄心中自是不信的,在这个家里,他和樱娘接触的最多,相比较起母亲,他有自己的判断。
这次提早离开,并非是为了躲避。
只想着既然和樱娘有了夫妻之实,他自得为未来做打算了。
临行前他和妻子打过招呼的,以樱娘的为人,自然不会与外男私通。
而且陆瑄有绝对的自信,在桃溪镇,不可能有比他更出色的男子。
既如此,樱娘何须与外男苟且。
至于孩子……
想到这里,陆瑄看着母亲,目光中一抹深沉转瞬即逝。
樱娘有了身孕!
想到这点,他不免有些焦躁。
陆瑄明白,母亲一直希望他能将表妹娶进门。
而樱娘离开家已经月余,正是衙门报喜前后。
不意外的话,此事应该是母亲在背后谋划的。
他不喜欢樱娘,从来都只是责任。
陆瑄不是个推卸责任的人。
人生在世,有些选择既然做出来了,就必须扛起来。
母亲似乎不懂这一点。
“娘,你希望我怎么做?”他淡淡开口。
陆夫人面露喜色,抬头看向儿子,可下一瞬,她顿觉遍体生寒。
儿子的眼神平静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