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
陆老爷高兴坏了,买了几斤烧肉,拎着两坛酒去下沟村找秦爹喝酒,告知喜讯。
之后秦爹送陆老爹回县里,遇到山体崩塌,两位老爹和车夫三人,全部被埋在下面,无一生还。
陆瑄正在科举的紧张时刻,陆夫人为了不耽误儿子科举,愣是让人把消息延后了数日发出去。
桃溪镇距离京城很远,单程都足足要走三个月的时间,更别说这送信的一来一回,差不多就是半年。
所以,秦氏便成了陆夫人的出气筒。
自此开始了数月暗无天日的磋磨。
就在半月前,陆瑄还在归家途中,衙门道喜的先登门了。
陆瑄在此次科举中,高中探花。
陆夫人高兴的同时,不免更加痛恨秦氏。
随后联合族中几位族人,以丈夫不在家与外男苟合并有了身孕为由,秘密的将秦氏沉了塘。
毕竟陆夫人很早之前,就想让她的亲侄女过门。
之所以是秘密的处理掉,而族人那边没有反对,也是因为陆瑄高中,若是探花郎的发妻红杏出墙被传出去,恐怕对陆瑄的前程有碍。
时下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族居方式,他们知道“轻重”。
坐下这般丑事,不秘密处决,难道还要大张旗鼓不成?
探花郎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也难怪那女子恐惧害怕,被溺死的痛苦,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如今正值深秋,一阵风吹过,瞬间窜起一层鸡皮疙瘩,冷的她不免打了个寒颤。
以内力驱动,烘干衣裳,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河滩,朝着某个方向去了。
秦鹿没打算去找陆瑄。
上个世界刚结束半年,再加上后期上了年纪,房事停了,满打满算秦鹿也有近二十年没有过欢好了。
记忆中的陆瑄相貌的确不俗,犹如谪仙,可惜她现在还怀着身孕,看到吃不到的场面,还是算了吧。
她对陆瑄这个人没意见,和秦氏有了一夜恩爱,归根结底是秦爹和陆老爷胁迫的。
而且陆瑄纵然不喜欢她,至少责任心是有的,身边更没有通房和妾室。
放到古代,这就是个好男人了。
难道还指望盲婚哑嫁,成就美满姻缘?
这概率可不高,也没道理降落到你的身上。
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其中的煎熬可想而知。
如果让秦鹿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结婚,真的得天天郁闷死,甚至连同床共枕都做不到,更别提什么好脸色了。
当然,她也不会让自己落到那个境地。
奈何这里是孝道大过天的古代,一个不孝父母的子女,真的能社会性死亡。
字面意义上的。
这件事秦家也有错,门不当户不对的,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这桩婚事。
说到底,希望女儿嫁得好,最深层次的想法还是看中了陆家的门楣。
撑着孕肚,沿途采摘了一些药材。
她走的是和桃溪村完全相反的方向,数日后,看到前面的城池,秦鹿已经有些狼狈了。
进入镇子,她寻了一家药铺,将手里的药材卖了出去,不多,加起来不过三百来个铜钱,这些也足够她坚持一些日子了。
带着铜钱找到一家铺子换了套朴素的新衣,然后大吃了一顿。
这个时代比起大秦相对要晚了千年,饮食方面已经发展的很不错了。
这顿饭倒是吃的通途舒畅。
之后她寻了个木板,找酒楼老板要了笔墨,写了几个字,就支在酒楼外边,她则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靠着墙壁晒太阳。
有人路过酒楼门前,看到她身边的木牌,扫了一眼后觉得可笑。
“走镖,护镖……”有人驻足看着秦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