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发自肺腑的称呼,亦让此刻的日向日足想到了什么。
眼中宁次的身影也逐渐开始与那个深埋在其记忆深处的男人开始重叠。
“不,”
“不!”
“不要过来!!”
他骤然调集起体内最后的力量咆哮着命令道!
可是,那个笨蛋家伙却没有任何听从的意思,在步履蹒跚间,那已然出现松动的木叶护额悄然从其额间滑落,并顺势露出了那鲜明、刺眼的绿色封印。
穷极一切力量去保护宗家,
就是他的宿命啊!!
“噗呲。”
一根森冷的骸骨突兀从地表之下洞穿而出,并轻易地从日向宁次地肩背处贯穿而出,在带起一片血肉的同时亦将之狠狠地钉在了原地。
而此间,已经完全丧失气力的日向日足,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弟弟的子嗣被对方洞穿于原地,无法作为的同时,无力且无意义地说着‘不’,‘不要’,‘不要过来’。
“日向一族,”
“用笼中鸟控制分家拱卫本家的可笑一族,”….“宗家是躲藏在安全屋中的温室花朵,分家是随手可弃的无用棋子。”
“在这样的环境下,又怎么可能诞生出真正的强者?”
冰冷的嘲讽从辉夜君麻吕的唇齿中被不屑地吐露。
在方才的战斗中,他能够感受到对方与自己有着相近的传承,也承认柔拳加上白眼的辅助对于自己的刚拳有着一定的克制。
但是,前者已经早就没有了能够完全放手厮杀的魄力。
于之每一次的防守,每一次的进攻中,都有会下意识地分配一点注意力在保护自己的眼睛上面。
就好似担心,自己的白眼会被夺走一般。
也正是由于这样的精力分配,让秉持着一往无前地,为了战斗的胜利,全身乃至性命都可舍弃的辉夜君麻吕找到了可乘之机。
姗姗来迟的回答让日向日足的思绪变得有些紊乱,
他逐渐僵硬且麻木的视线缓缓从宁次的身上挪开,重新看向了这年龄与自己闺女相仿的少年,弥漫血丝的瞳孔不断颤动着。
“眼睛丢了,那就去抢回来。”
“抢不回来就去拿对方势力忍者的性命作为祭奠,要么战死,要杀穿,让敌人不敢再觊觎自己的眼睛,这才是成为第一忍族的王道。”
“一昧的保全宗家,一昧的让宗家蜷缩在避风港之中。”
“这样的日向,”
“也敢称最强?”
“可笑。”
说着,辉夜君麻吕缓缓俯下了身子,探出的手指直抵对方那最为珍视的眼睛!
‘噗呲。’
剧烈地疼痛让日向日足长大了嘴巴要嘶吼出声。
可是,比这肉体上更加疼痛的,是那快要寂灭的心脏。
从战国时期的厮杀中传承下来的日向,
拥有最强瞳术·白眼的日向,
继承无数荣耀的日向!
却是在旁人的口中一文不值!!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找不到任何一点能够反驳对方的理由。
笼中鸟,
这个禁锢分家的牢笼,
又何尝不是禁锢本家的桎梏?
“早点灭亡吧,”
“与你们牵扯上关系,”
“真是,辉夜一族的耻辱。”
‘滴答滴答,’
鲜血滴溅于地表,
一颗纯粹的白瞳落于辉夜君麻吕的手中。
三人,
环顾四周,整个竞技场内还能够继续进行战斗的木叶强者仅仅剩下三人:
自来也,旗木卡卡西,以及迈特凯。
“给我躲开,小丫头!”
“再阻挡我的话,我就真的不